魏明珠又生气,又脸红,气得小脸一鼓一鼓的。
刘孝山四人一看,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不就是个馋嘴的小男孩?
刘孝山先笑了,撸起袖子道:“承蒙少爷看得起,老刘我今儿就再献回丑!”
李氏推他:“看把你得意的,也就是京城这边吃烤羊的少,不然谁会特意来看你?”
刘福哈哈笑,朝魏明珠招手道:“走,她们女人说话,咱们去宰羊!”
反倒是刘贵,在侍卫营开了眼界,顾忌魏明珠的尊贵身份,没有那么大大咧咧的,还好心替家人解释道:“我们一家都是粗人,少爷您多担待,哪里不满意直接跟我说,我替您办好。”
这番话说的,从刘孝山、李氏、刘福到阿秀,都被他酸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福一直嫉妒弟弟可以去当侍卫,有气没机会撒,眼下一巴掌轻轻拍到了弟弟的后脑勺:“拽什么文,说人话!”
刘贵很生气,刚要发作,瞥见魏明珠在笑。
刘贵就瞪了大哥一眼,没吭声。
魏明珠喜欢刘孝山,也喜欢李氏、刘福,至于刘贵,哼,一看就像喜欢拍马屁的。
魏明珠径直走到刘福身边,朝阿秀道:“你陪太太去说话吧,我去看老爷烤羊。”
阿秀笑着点点头,交代大哥照看他。
刘福拍拍胸口,豪爽道:“包在我身上!”
男人们去收拾羊了,阿秀跟着母亲去了屋里。
刘家没有地龙,虽然也摆着炭盆,屋里却比风波堂那边冷多了。
阿秀心里热乎,见母亲的手又长了冻疮,阿秀心疼道:“娘,你就买两个丫鬟吧,现在咱们家又不是没银子。”
李氏节从小俭,满不在乎道:“我干惯活儿了,闲不住。”
阿秀嘟嘟嘴,正好杜鹃抱了那几件狐裘进来,阿秀便指着其中一件狐裘道:“这可是价值几百两的上等狐裘,世子爷专门孝敬你与我爹的,娘你自己说说,你穿着这样一件狐裘,好意思露出一双冻疮手吗?”
李氏早捂住了嘴,声音从指缝里透了出来:“就这两件,竟然花了几百两?”
杜鹃纠正道:“不是两件,一件就值几百两,太太,世子爷可是花两万两给小姐买过一件衣裳,送您能送差东西?”
杜鹃不提李氏差点忘了仙衣坊的事,注意力从狐裘上收回来,赶紧打听女儿有没有吃苦头,京城百姓都知道惠文帝罚端王夫妻、女儿女婿去山上砍柴,除了砍柴,有没有别的惩罚?
阿秀笑道:“娘放心吧,我在那边好好的,上个月还随世子爷去行宫泡汤泉了,昨日才回来。”
李氏看着女儿养得白里透红的娇艳脸蛋,越看越放心。
杜鹃退到外面,阿秀捡起一件狐裘让母亲试穿,一边讲她在国公府、行宫的见闻。
“端王妃有喜了,秀你有什么反应没?”
李氏抓住了重点,脱下贵重的狐裘看向女儿的肚子。
阿秀脸红道:“我才嫁世子多久,再等等吧。”
李氏心想,女儿八月里嫁过去,也四个多月了,不算短。
李氏生了两子一女,没操心过如何怀孕,但她听过其他妇人议论这事,就悄悄地提点女儿两个法子。
阿秀默默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