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徐州已然实力大损,面对挟威而来的百胜之师,着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该如何是好?”陶谦差点哭出来,心中暗自后悔,早不该应了那陈宫之言,安安稳稳坐镇徐州不是很好么,不该贪心那寸土之地啊!
“我有二计,可解陶公烦忧。”
站出来的,竟是那被陶谦强迫出仕的彭城名士,张昭张子布。
这下诸人都十分惊奇。
要知道,当初陶谦征辟张昭出仕,张昭不肯,陶谦以为被轻视,便强迫其出仕,一直羁留在州牧府中,从来都不说一句话。而今却要为陶谦出谋划策,端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陶谦眉头一皱,只看着他,不说话。
“当然,在下也有要求。只要在下的计策解了陶公烦忧,便请陶公放在下归家,不再为难在下。”
张昭道。
原来如此!
诸人恍然。
陶谦脸色变幻,最终点头道:“好,只要你计策奏效,我便不再为难于你,并放你归家。”
张昭眼神一喜,道:“我有二计,其一,联姻。”
“联姻?”陶谦眉头愈发皱的深沉。他有二子一女,但年岁都不小了,早已婚配于人,而且后代中又无姿色出众的女子,如何与刘子鸿联姻?
“不错,正是联姻。”张昭道:“东海糜家有女,名糜贞,才貌出众,正待闺中!”
“可是那糜竺之妹,糜贞?”陈圭问道。
“正是。”张昭淡然回到。
“主公,此计可行。”陈圭微微一礼,道:“那糜家小女年方十八,颇有姿色,我看与渔阳王乃是娘配,正该联姻。”
见陈圭竟然赞同,陶谦顿时迷糊起来。
要说这联姻,自然是两方首脑之间联姻,才最为稳妥,可为何连陈圭都同意让糜家与渔阳王联姻呢?
“主公,糜竺乃商人,常与幽州有联系,想来与渔阳王当是旧识,就这一点,渔阳王就不应该会排斥这桩婚事。二者糜家颇有财货,正藉此为嫁妆,给渔阳王赔礼道歉;三来嘛”
陈圭没继续说下去,但陶谦也知道,不就是自己没姿色出众的后人么,要不然怎轮得到糜家?
“此计可行。”陶谦沉吟半晌,点头称是,又道:“那第二计呢?”
“第二计,呵呵,”张昭微微一笑,道:“投诚。”
厅中诸人闻言,不由勃然色变!
“大胆!”有人喝问出声,俱都怒目而视。
“呵呵,”张昭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这两计,说白了,就是要与渔阳王扯上关系罢了。否则诸位可还有其他计策,以抗渔阳王?联合曹孟德?嘿,曹孟德如今内忧外患,兖州闹的厉害,又一边在与袁术大战,自保的力量都还不足,哪有心思帮你?联合袁术?袁术更是命在旦夕,自顾不暇!至于袁绍、刘表等人,不说这些人与徐州隔着几重山,单说他为何要帮你?虽然口头上说得好,联合以抗河北渔阳王,可谁心中没把算盘,各怀鬼胎?”
“譬如向袁绍求援,袁绍能给什么援助?难道让他出兵攻打河北,牵制渔阳王兵力?他绝对不肯,最多让那傀儡天子下一道旨意,申斥渔阳王。可渔阳王早与天子决裂,会理甚劳什子之意?”
“譬如公孙瓒和王匡,这二人曰曰受到来自北面的威胁,可也只能忍气吞声,你要向这二人求援,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人家避都来不及,还能引火烧身?”
“再譬如刘表、刘焉、不说这两人本就与渔阳王关系不错,单说这千万重山水,中间隔着几个诸侯,人家就是真想援救,也过不来呀!”
“再说了,这些人都忙着壮大自己的实力,扩张自己的地盘,巴不得天下诸侯少一个呢,会在意你?!笑话!”
一番话,将堂上诸人说的是哑口无言。
的确,兵力大损,外无援助的徐州,如今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若渔阳王大军南下,根本挡之不住,有倾覆之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