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那个,那个姓柳的死人呢?我记得他好像诈尸了……”
秦简夫见爱子醒来,面色大喜,但随即深呼吸一口气,便收敛表情,目光沉着的盯着秦佶,抓紧他的手,沉声道:
“佶儿,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那个该死的武夫已经死了,你已经没事了!”
随后。
床前的一对父子便说起了话。
而在秦简夫身后。
李士达与高义见状,也是重重的吐了口气。
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用再担心承受秦简夫的滔天怒火,陪秦佶殉葬了。
劫后余生的李士达,随即便眼神闪烁起来,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弥补失职的过错。
高义则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床前那对父子,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去给佶儿倒点水。”秦简夫忽然偏头吩咐道。
在屋内地位最低的高义,刚准备起身,就被李士达抢先了一步,去桌旁倒水。
浓眉大眼的高义,微微一愣。
不过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突然,他瞥到了门口正有一个侍卫端着一桶冰块,静静等候。
高义看了眼正被他握着手心的六味地黄丸。
他将温热的黑色药丸重新放入紫檀木盒中,随后端着盒子,向门外那个侍卫走去。
“爹,那个姓柳的废物,还有两个弟弟,我要他们死!还有他们柳家的其他人,我要他们全部死!“
秦简夫闻言皱眉。
“行不行,爹?行不行啊?他们差点就让我死了,我要他们的命有错吗?他们那些狗命加在一起都比不上本大少的万分之一,单单让他们死,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行不行?爹?”
秦简夫沉默了会,不语。
不过,秦佶却是面色一喜,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权倾朝野的老人,不说话,那便是默认了。
秦简夫看了眼秦佶兴高采烈的模样,也没说什么,忽然,他头也不回的冲身后道:
“那是什么丹药?”
李士达正端茶走来,闻言,朝门外看了眼。
“老师,你不在的时候,兰溪林氏的林文若正好带着他娘子蓝玉清一起来了大魏,魏皇说蓝玉清医术不错,我便请了……”
“等等,你说什么?”
秦简夫忽地回头,眉头紧锁。
李士达一愣。
“魏皇说蓝玉清医术不错,我……”
“不是这个,上一句!”
李士达心里倏然涌现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咽了口唾沫,“兰溪林氏的林文若正好带着他娘子蓝玉清一起来了……”
秦简夫骤然打断,“林文若和他娘子蓝玉清?”
“老夫刚从终南国回来,林文若已经悔婚灭了冲虚观!你嘴里这个林文若和蓝玉清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