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心里万般激动,却无以言表。
这那样的情绪,那样的惊叹和心悦感,景容很好的藏了起来,以免自己的心思、被眼前这个缜密的女人全部窥探究竟!
纪云舒一阵寒颤过后,迅速将衣服披上,侧过目光,淡淡开口:“小的失礼,王爷恕罪。”
“何来罪?”
“欺瞒之罪。”
“有何欺瞒?”
“身份。”
“所以呢?”他总是喋喋不休的问下去。
弄得纪云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可是,景容又突然说了一句,“无碍,这罪,本王不计。”
他语气温柔,勾唇微笑。
纪云舒不再说话,低着头,墨发拂在脸庞,只看见那挺立细腻的鼻梁。
景容小小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冠珠递给她。
纪云舒伸手欲拿过来,他却掌心紧捏,道:“这冠珠,尚且放在本王这里。”
“一颗普通的冠珠,王爷何必抢夺?”
“普通吗?本王却觉得,甚是珍贵。”
她身子一僵:“……”
景容细细把玩起手中的冠珠,蹲坐到地上,将冠珠凑到火苗旁照了照,嘴角微扬:“纪先……应该叫纪姑娘,本王很是好奇,你为何乔装打扮,出入在死人堆里?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应该深闺简出,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吗?在家中刺绣养花,过了年岁,便寻个好人家嫁了。”
对女子的事物真是了解够深!
纪云舒只答:“缺钱!”
“缺钱?”景容诧异,抬头看她:“堂堂名门纪家,还会缺钱?”
果不其然,自己的底细已经被他摸得很透彻!
“看来,王爷当日送白云长,又烧了我爹的鞭子,是有意而为。”
他指尖转动着那颗冠珠,笑了笑:“举手之劳。”
这举手之劳,伸得也太长了。
景容又道:“纪姑娘已经穿戴好了,不妨坐下,本王实在不喜仰视他人。”
再次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纪云舒避开两步,才坐了下来。
“你很怕本王啊?”他那鹰眉甩去。
“不是。”
“那你为什么坐这样远?”景容不悦,手拍了拍身旁:“坐过来一点,本王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怕什么?再说,你坐这么远,漫漫长夜,如何取暖?”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