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尉迟林继续道,“大临与曲姜五年前在苍水一战半年,我国战败,从此便定下盟约,我曲姜连年进贡,换取两国永久和平,大王心系民生,不愿生灵涂炭,自然不会违背盟约,本将奉大王之命,此次来大临,在边疆虽有刻意实迂回之术,但是,并未伤大临将军一兵一卒。”
众人不解!
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亦端看了祁桢帝一眼,见他一脸迷雾,他便时宜上前。
双手一拱,和气的与尉迟林道,“尉迟将军在边疆之时,不派使臣出面道明缘由,此刻已身在我大临皇城之内,何不坦诚而言?究竟所谓何事?”
尉迟偏头,看了景亦一眼,再转而对上祁桢帝,道。
“大王吩咐,必定要本将当面与皇上说明来意,所以并未带使臣前来,奈何我军三万兵马刚至边疆城门之下,驻守边城的梁文梁将军竟不听缘由,一掷军旗,命十万兵马皆数压近我军三万将士,本将唯恐引起两国盟好,只好行了迂回之术,这才等来皇上一纸传召书,解了困境。”
原来如此!
祁桢帝的神色沉得越来越深。
他放在大腿上的劲掌,紧握成拳,重垂而下,怒道,“这个梁文何时如此荒唐了?朕派他驻守边疆,予他十万兵马,他竟如此办事!边疆若有闪失,他担当得起吗?”
语毕,一声令下,“来人,奉朕旨意,速速革去他梁文将领之职,重打八十大板,若他没死,便将其绑回京来,悬城三日,而边城一事,暂由左锋大将奚立管制。”
“是!”侍卫领命退下。
那梁文好歹也是铮铮将领,上阵杀敌,骁勇善战,可祁桢帝听了尉迟林的一面之词,竟然当众下令,革去梁文将军之职。
旁人觉得是草率!
可聪明人却明白!
一方面,是彰显他祁桢帝用人办事的严明!从而给尉迟林一个警告!
警告他分清君君臣臣,若是敢乱来,便让他做第二个梁文。
另一方面,则是消了两国之间的导火线,以免将来曲姜抓住此点,大作文章,而起兵进攻。
祁桢收了气,才道,“其中误会,朕已严肃处理,尉迟将军大可道明来意!”
尉迟颔首,“本将受大王之令,前来求亲。”
“求亲?”
求亲?
二字一出,满朝文武皆哗然!
景容衣袖中的手,拢了拢!
从头到尾,他一直在端量尉迟林,此人虽然高大威猛,的确是个大将,可……
此人说的话,却有一种古板循序的味道,像是——
在陈述别人的话!不像出自他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