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为父一路跟踪你们,在暗处游走,已经将此女的真实身份探查清楚,她竟然是阮勋恩之女。”
“那日,我与刘艺和南宫觉在江湖斥候口中得知,无妄之地第八魔将煞雾将军,携骨魂玉碎片,逃亡到了林村,我们三人前去夺取,在合力击杀阮勋恩后。”
“为父我,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中了阮勋恩的魔蚀浊气,导致自身修为由准紫重阶掉到了黄重阶。并且我们还未在阮勋恩身上搜出骨魂玉碎片,倒是搜出了一本魔食巨吞的卷轴。”
“此邪法乃是解我魔蚀浊气之危的不二法门,只因身中魔蚀浊气者,此生修为必一直江河日下,而魔食巨吞却可以帮助我吸取他人灵气,暂时提高我的修为。”
赵正罡越说越激动,仿佛要将这些年的不甘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南宫觉不愿此邪法流落万州大陆,竟一把夺去,并将卷轴一分为三,予我一份,刘艺一份。”
“我与刘艺皆觎此邪法,欲借此邪法壮大家族势力,遂与南宫觉商议,三人共练此邪功。岂料南宫觉固执已见,始终不肯。我与刘艺无奈眼神示意,一同攻击南宫觉,欲夺其手中残卷。”
“然身中魔蚀浊气的我,实力骤减实非南宫觉之敌,只得先行倒退,倒是刘艺趁南宫觉不备,借风系功法,打断了南宫觉双腿。”
“只可惜,南宫觉身发之术委实强大,遭刘艺重创后,竟使出绝招,胡子龙卷风,对我和刘艺进行无差别攻击,我二人只得不甘逃走。”
“未能练成邪功的我,再也无法守住赵家的辉煌,我曾不止一次告诫自已,赵家决不能毁在我的手中。在段家不断的施压之下。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还是机缘巧合借了赵一鸣的光,将这本邪功凑齐了,哈哈……”
“然而,当我练成魔食巨吞之后,才惊觉,无论我利用此功汲取多少修士的灵气,最终都会被魔蚀浊气尽数吞噬。我唯有不断吸食修士的灵气,但即便如此,在魔蚀浊气迫害下,最终都等于徒劳。”
“若要更充分地发挥魔食巨吞的威力,就必须根除魔蚀浊气。因此,唯一的方法便是骨魂玉碎片,唯有骨魂玉碎片才能助我彻底抵御魔蚀浊气的侵害。”
“既然阮勋恩身上并未有骨魂玉碎片,那么那块骨魂玉碎片必定藏于他的女儿身上。”
言罢,赵正罡面色狰狞,狠命掐住阮紫薰的脖颈,怒喝:
“快说!骨魂玉碎片究竟在何处?”
阮紫薰自始至终都未能明白赵正罡所言何意,亦不知阮勋恩是谁,更不知骨魂玉碎片的下落。
此刻,她已被魔化的赵正罡吓得慌了神,惊恐万状,且被他掐得呼吸困难,面色涨红。
见阮紫薰身陷险境,赵清风当即将魔食巨吞施展而出,缠绕住赵正罡的同时,又分出一小股黑色邪气,缠住阮紫薰,将她从赵正罡手中夺回,放置安全之地。
赵正罡目睹眼前这一幕,不禁惊愕得目瞪口呆,须臾,他才缓缓笑道:“我的风儿,你竟然也学会了魔食巨吞,这实在令我欣慰,只可惜你不该用此术对付你爹,你这个忤逆之子。”
言罢,赵正罡脸色突然变得狰狞可怖,如恶鬼一般,施展魔食巨吞将赵清风也包裹起来,拉至身前,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灵气。
“风儿啊,你还是太稚嫩了,你的魔食巨吞就和你的剑法一样拙劣,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对我下手,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赵清风满脸痛苦,惨呼道:“你早就不是我爹了,自从你残忍地杀害了我娘,修炼邪法毁了赵家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了。”
“为什么!”赵正罡情绪异常激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家,是你娘和你毁掉了赵家,是你们把我逼上了绝路!”
“你这个窝囊废,从小就参不透术法,挑不起赵家的大梁,你的母亲也是个心慈手软的妇人,一直阻挠我用非常手段维护赵家,我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
赵清风强忍着痛苦,从牙缝里挤出一丝笑容,冷哼道:“哼,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什么?你竟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正罡怒不可遏,开始拼命收紧缠绕住赵清风的邪气,那邪气如绳索一般,越勒越紧,令赵清风痛苦不堪。
阮紫薰见状心急如焚,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你快放开清风哥!他可是你的儿子啊!”
赵正罡一脸狰狞,目露凶光,“废物逆子留着何用,待我解决他,下一个就是你。”
此刻的赵清风痛苦不堪,但他并不在乎自身安危,而是咬紧牙关,鼓起一口气大喊:“紫薰快跑,不要管我,快走啊,不然你我都会死在这里。”
阮紫薰不想独自丢下赵清风,但以她的实力此刻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