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冥朗笑着,将手掌伸向他,两个男人的手掌握在了一起,哈哈大笑。
当两个男人走出大门时,原本还有说有笑,可当看到大门旁窝着的那团小小的身影时,君修冥整个人都懵了。
安笙窝在墙角,身体缩成一团,哭的十分狼狈,双眼红肿,发丝凌乱不堪,脸上纵横交错着都是泪。
她哭的十分可怜,目光一片涣散,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处,就像一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
温孜言拍了拍身旁的君修冥,嘲弄道:“你老婆好像不太好,自己解决吧,本王先回去了。”
“嗯,什么时候要走跟朕说一声,朕会来送你。”君修冥说着,但目光一直停留在安笙身上,已经大步走了过去。
“阿笙,怎么了?”他二话不说将安笙抱入怀中,触手的温度都是冰凉的,他心里已经,用手掌抬起她的小下巴:“阿笙,发生什么了?你别吓朕。”
安笙终于回过神来,她紧咬着唇,泪珠扑簌而落:“你吓死我了,君修冥,我以为你死了。君修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能一起面对?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这一刻的安笙脆弱无助的像个小女人,或者说,在君修冥面前,她本来就是个小女人,又单纯,又有依赖感。
她一拳拳的落在君修冥胸口,他闷声不语,眉心却紧蹙了起来。
安笙发泄了一通,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君修冥的不适:“你,你怎么了?”
她捧起他英俊的脸庞,微弱的月光之下,看到他俊脸上都是伤,青青紫紫的,十分触目。
安笙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扯他身上的锦袍:“你受伤了?还有哪里?伤的重不重?”
君修冥却一把按住她在身上胡作非为的小手:“乱摸什么,打架哪儿有不受伤的。”
“那温孜言呢?他怎么样?”安笙紧张的问道,若温孜言有个三长两短,两国开战在所难免。
君修冥稍稍沉思,而后温笑道:“嗯,他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过,不许在朕面前关心其他男人,朕可是会吃醋的。”
他说罢,将她从地上抱起,向一旁停着的马车内走去。
他如此说,安笙才稍稍放心许多,只要温孜言没有大碍,她便放心了。
她柔软的手臂缠在他的颈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只要能听到他稳重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就安稳了:“我担心你,若你死了,我会和他拼命。但若他死了,我会和你一起并肩为战。”
君修冥脚步微顿,却笑而不语。
马车前,常德躬身挑开车帘,然后,君修冥抱着安笙进入马车。
回宫之后,常德第一时间命人将张太医传入内殿之中。
君修冥靠坐在龙榻上,浑身上下都是伤,模样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张太医为他诊脉之后竟是一头雾水,并没有内伤,君修冥看似伤的很重,却都是皮外伤而已。
“怎么样?张太医,你怎么不开方子?”难道是无药可救了吗?想到此,安笙心口一阵抽痛,屋内只有她最紧张。
张太医摇了摇头:“都是外伤,不用喝汤药,用一些金疮药便可。”
他说罢,背起药箱,躬身便退了下去。
安笙不解的看向床榻上的君修冥:“怎么回事儿?”
君修冥一副与我无关,是你太笨的神情:“我是去打架,又不是去打仗,阿笙,是你混搅了概念。”
安笙白他一眼,然后从一旁取来金疮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人家打架,真是有够无聊。”
话落,她便伸手解开君修冥身上的锦袍,开始为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