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苏落,她被逼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望月在这场争斗之中成为了牺牲品,却无可奈何。
头皮发麻,却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轩辕晔的面前,恭恭敬敬的上前跪下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长孙晏离没有让柳苏秦起来,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然而长孙晏离没有发话,慕容洛自然也是不好说些什么,然而目光却是打量着柳苏秦。即便是到了现在,慕容洛依然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竟然是柳苏秦所做的。
因为不论是从任何地方来看,柳苏秦都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了。
绿萝站在慕容洛的身边,也是有些疑惑了:“娘娘,你觉得这个事情真的和柳贵人有关系吗?”
慕容洛瞧着柳苏秦,一时也是有些答不上来,毕竟有关无关这种事情,只有真正做过的人,心里面才会知道的。
然而她不太相信这件事情和柳苏秦有关的一个原因则是因为,柳苏秦看起来并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女子。柳苏秦的模样有着女子的温婉模样,却又含了一丝男子的英气,整个看起来浑身是带了一丝凛然正气了。
太过特别的一个人,不论什么人看了,恐怕都是很难将她与一件与她形象不太符合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
“事情没到最后,谁又能够说得准呢。”慕容洛压低了声音:“虽然柳苏秦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善于工于心计的一个人,但是有时候,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时刻却是给人提着醒呢,说不定,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却也是一个艳丽的食人花又说不准呢。”
最后的语调带了一丝欢愉,端起茶几边上的茶水,细细的抿了一口,看着手指上涂着的大红色的丹蔻。
每每看到如此鲜艳的正红色,她才是心里面稍稍的能够得到一丝慰藉。
这宫中,除了她之外,再是无人能够用了这正红色了,若是用了,那么便是僭越之罪了。
蓦然间,她是越发的想要看看这后宫之中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了。这宫里面可不能够太安静了,若是一直风平浪静的,她又如何能够浑水摸鱼,借着混沌,除去自己要除掉的人呢。
这柳贵人,若是有能够利用的地方……
将那茶碗重新放回了茶盏之上,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柳苏秦一直这般的跪着,却是觉得越发的没了底气,若是一直这样什么都不说,恐怕皇上的心中会越想的越多,到时候皇上心里面的念头若是定了下来,那么便不是她去辩解几句,就是能够辩解的开的了。
“皇上,不知道皇上今夜传唤了臣妾来了皇上的天正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柳苏秦在说这个话的时候,长孙晏离一直在注意着柳苏秦的表情。或者应该是说,从柳苏秦踏进这天正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直在注意着柳苏秦的每一个表情。
若是心中有鬼,那么便是会心里压力一点点的增大,越是无言,便是精神上的恐惧就会越发的强烈。那个时候身体的一些细微的反应根本是骗不了人的。
然而他一直注意着柳苏秦,自她进了这天正宫之后,神色便是一直如常,目光清澈,单纯。面上的神情也是丝毫的没有半点的胆怯模样,反而是一脸的迷茫样子。
想的这儿,长孙晏离也是有些怀疑的看了苏落一眼,莫不是一切真的都弄错了不成吗?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柳苏秦所做的话,那么她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些的或愧疚,或胆怯的表情才是了……然而这一切都没有……
苏落静静的看着柳苏秦,然而在注意到一点之后,也是了然了,然而在心里面却是对于柳苏秦的表现打了一个高分。
在她的角度,恰好是能够看见被掩藏在衣袖之中的那一双手,指甲狠狠的攥入了掌心之中,强行的克制着身体对于一些细微表情的变化。
淡淡的红色一点点的映出,然而柳苏秦面上的表情却是一动不动的。
终究……这个女人,不去当了一个戏子,实在是可惜的紧了。
长孙晏离的目光收回来,重新看向了柳苏秦:“好,既然这般,那么朕便是问你,你可有指示你身边的宫人,望月在淑妃的晚膳之中下了毒药?”
“毒药?”
柳苏秦一脸的茫然,而后才是有些后知后觉的一脸惊慌:“臣妾不敢,臣妾没有。臣妾与淑妃娘娘向来是无冤无仇的了,又为什么要对淑妃娘娘下了这般的毒手呢,臣妾是万万不可能做了这般的事情的了。”
说着,又是连忙的拉扯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望月了,一脸急不可耐的模样:“望月,你说话呀,你快告诉皇上,我从来是没有做过给淑妃娘娘下毒的事情了。”
望月似乎极为痛苦的表情,忽然间是转身看向了柳苏秦,继而是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言语之中,哀伤之色,尽在言语之中。
“小主,奴婢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从主子还是小姐的时候,奴才便是一直照顾着小姐了,奴婢也是为主子做过不少的事情了,若是以前的事情,奴婢还能够当了主子是年轻气盛了,可是这个事情,奴婢实在是瞒不了了,不能够再看着主子再继续一错再错了。”
柳苏秦仿佛是听不懂望月在说什么一般的:“望月,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事情吗?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懂啊。”
长孙晏离却是全然的没了兴致,从望月的态度来看,他隐约是想到其中定然是有什么异样之处了。
突然开口道:“柳苏秦,你住口,朕要好好听听,你的宫人究竟要说些什么了。”
“皇上,皇上……”柳苏秦满脸的泪痕:“望月的话,不可信啊,臣妾不知道她是被谁人给收买了,竟然要这般的冤枉了臣妾,臣妾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臣妾是冤枉的。”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廉价的东西,除了收获男人的同情心之外,再是没有任何的用处了,而偏偏长孙晏离又是一个极为,冷心冷面的一个人了,所以这种无用的眼泪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