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结束的时候,贺程程有着缺氧后的轻微眩晕感,她拧着眉头,一脸愤懑地看着关戎,无声控诉着他方才的越轨。
关戎笑了笑,勾起的唇角透着邪佞懒散,很显然没有为刚刚的事情感到羞愧,甚至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粗糙的手摸了摸她脸颊。
贺程程耳边立刻警报大响,关戎却挥了挥手,示意她安静下来,十分温柔地将她放到床上,松开她软软的身体前还不舍地再抱了下。
贺程程将枕头垫高,跟他面对面看着,笑眯眯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干嘛不喊我去机场接?”
关戎很坏地上下打量她:“去机场接我?就你?短腿大侠还是好好在家里歇着吧。”
贺程程攥着拳头:“你歧视残疾人!”
关戎抓过她手笑了一阵,说:“是么,那我倒要问问你是哪儿残疾了……我觉得你是脑子残疾。”
这是变相在说人脑残!
贺程程不服气地要挺身坐起来,被关戎一把压回到床上,说:“你好好给我歇着,别动来动去的,这时候很容易发生二次骨折。”
贺程程咕哝:“我又不是老年人,我有天天晒太阳补钙的!”她悄悄去挠了下关戎的腰:“你是今天刚刚回来的吗?”
关戎点头:“刚刚回来。”
贺程程:“你是一回来就来看我的吗?”
关戎:“当然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贺程程:“听到我受伤,是不是心疼了?”
关戎:“何止,简直想把那条狗找出来打一顿。”
贺程程抿嘴笑起来,抓过他搁在床边的一只手送到面前,像是撸猫似的埋头下去狠狠蹭了两蹭。
关戎看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纳闷:“只是说几句好听话就这么开心?”
贺程程频频点头,又摇头:“其实只要你能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话,我就已经觉得超级开心了。”
关戎伸开五指,跟她十指相扣,拉到嘴边亲了亲:“我就说你脑子不行吧。”
门不知怎么这时开了。
贺妈妈跟贺建军如门神般分立两边。
贺程程吓得一下坐起来,拼命甩手。
“爸爸妈妈……你们听听听我解释!”
被当场抓包的关戎却镇定异常,执拗地抓过贺程程的手,不肯松。
他严肃而坦然地对两位家长道:“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
贺妈妈一脸铁青:“你们俩赶紧给我出来。”
贺妈妈身为女人,自然有着超出寻常的第六感,空手下楼后仔细一想,就把整件事从头到尾都给串联了起来。
她笃定这小子跟贺程程搅到了一起,不然为什么每次一有假期,就跟长在他们家一样的不走了。
每次过来头一个要看贺程程,在她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每次进去,两人都分得远远的,好像生怕她觉得亲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