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说,他们两个在谈恋爱?!
连絮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是她幻听了?还是左轮脑子抽筋以至于胡言乱语了?
但是看左轮这认真的表情,不像啊?
老实说来,听到这个消息,连絮心里边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但唯独没有左轮,最后她的表情定格在目无表情之上。
“我们什么时候谈恋爱的,我怎么不知道?”连絮腾出一只手来,去够餐桌上的牛奶。
左轮帮她把奶盖打开递过去,“昨天晚上,我们亲吻了。”
话虽说是陈述句,可是左轮的心里却有些忐忑和不安,连小兔的表情不对劲,看着她这样置身于事外,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连小兔的感情已经这么深。
连絮瞪大眼珠子仰着脑袋望着左轮,昨晚他们亲吻了吗?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食指摸了摸嘴唇,有点肿,有点疼?
“你咬我了?!”连絮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吃亏了。
左轮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看来连小兔昨晚醉酒之后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于是他善意的提醒了一下。
“你昨晚当中强吻我,而且说要和我谈恋爱,我们昨晚一起睡的,也是你要求的。连小兔,你不会是甜头吃了就不打算认账了吧?”
连絮把喝了一口的纯牛奶吐到垃圾桶里,纯牛奶味道太腥,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
她吐了吐舌头,走到左轮对面比了下身高:“你确定我能强吻到你,左轮?”
额。
左轮低头看了下她们之间的身高差,貌似他被强吻有点难。
“但我们昨晚确实睡在了一起。”左轮摸了下连小兔的脑袋,果然这个丫头不想对他负责。
“可是我们以前也天天睡在一起啊。”关于睡觉这件事情,连絮还真没多大的感觉,反正昨晚她断片了,什么也不记得,自然也就不觉得一只兔子和一个女人和左轮在一起睡觉的区别。
凌乱的床单,太空被揉成一团,堆积在床边上,窗帘被拉上一半,明亮的白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斑斑点点,像极了左轮别墅最南边的落地窗。
连絮记得,落地窗外就是邻居家的绿蔓,曲曲折折的,她每天都要花一中午的时间去数每一片叶子,用来打发时间。
“连小兔,那不一样。”左轮见她动来动去的不安分,索性一只手把她提溜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柠檬水插上吸管递过去,他自己坐在了对面,尽量弯腰降低自己对连小兔的压迫感。
接下来的谈话,他希望彼此都是真心实意的。
“怎么不一样了,我觉得没什么区别啊。”连絮把拖鞋一甩,翘着她的脚丫没个正形。
“连小兔,你觉得抱着我睡和抱着枕头睡有区别吗?”左轮有点词穷。
连絮张嘴咬了咬吸管,“当然不一样,抱你睡比抱它舒服,不过,它不会打我。”
好吧,连絮还是只记仇的小兔子。
作战指挥左轮在行,可是谈情说爱,他还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连小兔这不合作的态度,让他接下来的言行举止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最折磨他的不是他爱的女人不爱他,而是那个女人太爱玩笑,他无法确定哪句话是她的真心话,哪句又是她随口胡言。
左轮要求的不多,他想要一个承诺。
有的时候,不仅仅是女人想要承诺,男人比女人要更加的在意。
连絮依旧晃悠着她的小白腿,时不时的喝一口手里的橙汁,她看的出来,左轮对自己挺上心的。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害怕,她那零零碎碎的回忆,不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就是游戏人生的态度。
还有那不知所踪却一心想要连絮性命的列郢,给她下毒的桑德拉,这一切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絮就把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团糟糕。
所以,她不想再把左轮牵扯进来。
在这个异时空里,唯有左轮,是对连絮真心实意的好,她不是块铁疙瘩,又怎么会不知道。
“左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连絮用她的脚丫踢了一下对面束手束脚的男人的膝盖。
一旦认清了自己的情感世界,左轮就丝毫不再掩饰,“是,我喜欢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就是个大麻烦,我的身份,我的过去,还有突然是人突然又是兔子,左轮,也许下一刻在我身边的人就会死无全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