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水玲从书房出来,即看见农元在指挥众人从库房重新把原来的旧家具搬出来。
旧家具又大又重,还得小心不能磕着碰着,许多时候农元不得不自己亲自上阵,弄得灰头土脸。
“张特助。”他睇了张水玲一眼,看到她手上原封不动的早点,心下已经明白三分。
“农总管,”有人嚷道:“家具都换了啊?”
“换、换!”农元一嚷,回头看见张水玲的表情,陪笑着说道:“张特助,你别介意。这都是总裁的意思。一大早,他就把我叫到书房,骂了一场。你说,我招谁惹谁,吃力不讨的。早知道,我们就不费这个白功夫。你说,是不是?”
张水玲捏紧了餐盘,脸色越发难看。
“总管,家具换了,花花草草也换吗?”又有人问。
“你们这些人不知道自己看着办啊!”农元气得回头大骂,再看张水玲的脸色。想到未来她还是总裁特助。俗话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反正陆西法也没说花草不要,不如卖一个人情给张特助。
农元轻咳两声,说道:“花花草草的就留着吧。玫瑰花也挺好看,插几个花瓶送到房间里去。”
“是——”
“张特助、你看这样好不好?张特助、张特助——”
张水玲懒得理他,转身径直走开。
————————
微尘从书房出来,不经意来到花园。
好巧不巧,张水玲正落寞地站在院子里的水池前,看着里面的锦鲤发呆。
相见尴尬,不打一声招呼抬脚离开更是尴尬。
“张特助。”微尘硬着头皮上前与她招呼。
张水玲防备地看着她,回句:“季小姐。”
不可否认,张水玲和季微尘都是女人中的女人。微尘是妩媚偏甜美,张水玲则是风情中带着一丝冷艳。
一个的美像玫瑰,一个的美像牡丹,同样都是顶级美人。
“你是不是有点不高兴?刚刚陆西法说话有点冲。”
张水玲抿了抿嘴,不客气地说道:“季小姐,不必代替他来说谎话安慰我。我认识陆西法超过二十五年,他心里怎么想的,我比你更清楚。我和他之间,不需要对不起。”
掷地有声的宣战书,让微尘讪然又气愤。她一片好心,换来的是张水玲对她得寸进尺的敌意!
“张特助,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笑着问,脸上维持着一贯的甜美。
张水玲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终于低头又去看池水中红红绿绿游弋的锦鲤。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误会,有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
张水玲的话让季微尘吃惊不小,她才和张水玲认识不超过三天,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实。
“张特助,你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我是诚心诚意想和你交朋友。”
张水玲冷笑:“季微尘,我和你是永远不可能做朋友的。你让我感到这个世界对我最大的恶意和深深的不公平。”
“什么恶意、什么不公平?”微尘听得一头雾水,“你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