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晌午,徐州来人了,直接到了曹操的住处。至于说怎么知道这地方的,那自然是马超在信中写明的。
由下人领着徐州来人来见马超,双方一见面,马超一看,熟人来了。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汝南平舆城被他逼去徐州的刘辟和龚都两人,没想到他们倒是来了。
两人见到马超连忙施礼,“刘辟(龚都)见过公子!”
“你们二位就不必多礼了,请坐吧!”
这一晃都挺长时间没见到这两人了,马超也想和他们好好聊一聊。
两人谢过后坐了下来,马超对他们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看着两人,要说刘辟和龚都两人给马超的感觉是有挺大变化的。这么说吧,最开始刘辟称呼自己爷,而龚都则叫自己大爷,如今都是称呼自己为公子了。以前那称呼太别扭,现在挺好。
这只是一个小改变,而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刘辟倒是不太明显,但龚都那样儿,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经人。在那一站,一说话,动作上语言上你真就把他和好人联系不到一起去,但如今再看龚都,至少表面上言谈举止可比之前强太多。
“回公子,是小姐让我们兄弟来给公子送钱来的!”刘辟回答道。
对了,没错,自己当时确实把他们两人托付给糜贞了,马超想起后点点头。
他又继续问道:“不知这些时日你们过得如何?”
龚都闻言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确实在心里埋怨公子把我们兄弟俩逼到了徐州,这人生地不熟,背井离乡的,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到了东海朐县见了小姐后,小姐把福达兄带去的信看了,她问我们愿不愿意在糜家做事。”
龚都说到这就不往下说了,他反而是看了刘辟一眼,刘辟会意,对马超说道:“接下来就由我为公子讲吧!”
马超闻言点点头,这谁讲不都一样吗。只听刘辟继续说道:“当时我和兄弟走投无路,想做些小买卖,但也没什么本钱。一听小姐如此说,我就和兄弟答应了下来,于是从那天起,我们就在小姐的手下做事……”
等刘辟都讲完后,马超暗自点头,原来从刘辟和龚都到糜贞手下做事之后,糜贞没有因为他们的曾经而看不起他们,反而对他们是照顾有加,尤其是对小铁蛋儿,这些刘辟龚都都看在眼里。也许做此事的人是马超的话,他们不能会有如此深的感动,但糜贞作为一个十一岁的大富之家的小姐,对手下人能如此照顾,确实是让刘龚两人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刘辟和龚都都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干的又是被人唾弃的行当,所以平时见惯了仗势欺人,也受尽了别人的白眼,鄙视和欺凌。但他们在糜贞手下做事,却让他们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从那时起,两人就暗下决心,一定要痛改前非,要不真就对不起糜家小姐。而糜贞也明白两人有意要改变,所以教了两人不少东西,他们也受了崔安的很多指点,武艺也比之前强了,如此便有了今日马超见到的两人。
马超对两人能痛改前非表示赞赏,“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到二位今日能如此,我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这多亏了小姐的帮助,我们兄弟俩才能有今日!”刘辟说道。
马超点头,是啊,心说贞儿果然厉害。估计自己都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让这二位改变多少,但没想到小丫头一出手,马上就立竿见影有效果了。
马超心中还想,也许把小丫头娶回去挺好,不是因为她对自己有所益助,重要的是她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不遗余力地帮自己。为什么糜贞对刘辟和龚都两人能如此照顾,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是因为自己当时在信中所写此二人是可用之人,请帮忙照拂一二。这么两句话糜贞看过后就上了心,可见小丫头对自己的感情。本来只是希望糜贞帮着照拂两人一下,却没想到她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马超又和他们聊了一会儿后,刘龚两人向马超告辞。马超也没做挽留,刘龚两人如今只是负责运钱到雒阳,现在事已办完,自然是要回去。但在他们回去前,马超写了封信给糜贞,信上的内容主要就是夸糜贞的,这小丫头既然让刘辟和龚都两人来雒阳,他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还有就是让她转告崔安,不用来雒阳了,直接去敦煌郡来找自己就行。
信交给了刘辟后,他们两人就离开了。两人走后,马超笑着自言自语:“小丫头你让我夸你,那我就好好夸夸你吧!”
这时曹操来找马超,“孟德兄找小弟有事?”马超问道。
“不错,明日未时,老地方,张让要见贤弟!”
马超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官位的事差不多了。正好今日两百万钱已经送到,要不还不知拿什么给张让呢。
“有劳孟德兄了!”
“你我之间还需如此客气?”曹操佯装微怒的表情来。
“孟德兄所言甚是,倒是小弟矫情了!”
“明日为兄就不陪你去了,至于钱,你也不必送去,张让他自会派人来取走就是了!”
“如此甚好!”
马超也不想把那两百万钱来回搬,多麻烦。要是张让派人来拿,那就再好不过。
第二日快到未时的时候,马超见到了张让。两人见面后,“孟起,钱是否已备好?”
“钱已备好,两百万分文不少,还请侯爷派人去孟德兄府邸查收!”
“好。”
说完,张让就派了不少人去曹操的府邸取钱去了。这钱可不是给他张让的,而是要分文不少地送到皇帝刘宏的私库中。
“这是小子为侯爷准备的家乡特产,还请侯爷笑纳!”
马超笑着从背后解下来一个包袱,这包袱里装得当然不是什么特产,而是金珠。他早在之前就把崔安身上的财物搜刮了绝大部分,就是为了今后见张让的时候好贿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