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籽言出院之后,与梁文东见过一次面。
案件公审,梁文东被押上审判席,她陪同着梁以白一起前去旁听。
谢轶辰向法官递交了数页的求情书,兑现了自己在看守所许下的承诺。一审结束之后,梁文东被押上车离开,她在他经过的时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二叔,谢谢你。”
江籽言真心地向他开口。
假若没有他在最后的关头供认,刘正谦一定已经逃到了国外。
她更加感激的是梁以白,这个心思简单的男人,由始至终都保持着纯良的心性,是他向自己的叔父求情,才帮了她和谢轶辰这样的大忙。
“我只是为了以白。”
梁文东看了自己的侄子一眼,然后没有再开口说话。
与梁文东有关的案件尘埃落定,而江籽言与谢轶辰的婚礼,却是热热闹闹地举行。宾客陆续地抵步酒店的大堂,而在新娘化妆间里面,谢轶辰和江籽言正在拥吻。她被他抱到了化妆桌上,勒住了她的腰身,占有性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轶辰——”
江籽言喘息地靠贴在他的胸膛上,“会有人进来。”
“我已经锁上了门。”
谢轶辰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他等不及洞房之夜,就在这个地方与她热吻。
他穿着庄重正式的黑色礼服,结实的肌肉从衣物之下透出来张力。一直以来他都是烟不离手,但是为了她和孩子,他已经很少再抽烟,尤其是在跟她相处的时候,身上几乎都不带烟味。那股熟悉清凉的薄荷烟味,对江籽言来说,就像是催情剂一样。
她微微地往后面扬起了头,谢轶辰的唇舌顺着脖颈而下。
礼服的肩带被褪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肌肤上面。她的敏感柔软之处被他的掌心覆盖,他热情冲动得像是他们在非洲的第一晚。她动情地低吟,在他的攻势之下只剩余最后的一丝理智,“不要伤了孩子。”
“我知道。”
谢轶辰热情地封住了她全部的说话。
唇瓣被吮吻到红肿,江籽言走出新娘房,全身都仍然是酥麻。宁琪和林凌发充当的是婚礼的主持,平日里见惯了宁琪穿职业装,难得有一回见到她穿淑女裙。林凌发把戒指盒托在手心里,眼中带笑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小琪,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宁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把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的。
“你不愿意吗?”
林凌发的眼里都是被刺伤的神情,她只觉得心头一紧,来不及再思考便冲口而出道:“发仔,我愿意啦!”
“呵呵——”
林凌发爆发出大笑,宁琪才猛然发现上当。
平日里两个人之间演对手戏演太多,关键时刻她竟然还会掉进陷井!她生气地抢过戒指盒砸向他,“你去死吧!”
“这是队长的结婚戒指!”
林凌发被砸中发出惨叫,酒店的大堂之中,响起了一片热闹的笑声。
谢轶辰挽着江籽言的手,走上了红色的地毯,一路走进满堂的宾客之中。他露出愉悦的笑容,不断地向过道两旁的亲友挥手示意。
礼花绽放,掌声雷动。
他俯下身凑了过去,幸福地亲吻他的新娘。
辗转十年,江籽言的身份不再是他大哥的女友,他终于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