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收为己用当然是最好不过,毕竟他知道太多,若是投靠了别的阵营恐对整个庄家不利。
庄太傅嗯了一声:“你要这么说,那我暂时可以不动他。不过你要明白,殿试时,你切不可再输给他。”
庄家要的不是随便一个进士,而是一甲第一名进士!
“我明白。”安郡王胜券在握,淡淡地笑了笑说,“殿试,我会全力以赴的。”
该说的庄太傅都说了,这个嫡孙向来令他省心,他也就不再多言,他起身离开。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转过身来,黑暗中,他看似浑浊的眼睛透着年轻人都比不过的精明与犀利:“你可有心上人?”
安郡王一怔:“祖父何出此言?”
庄太傅道:“你也不小了,你姑姑说该为你择一门亲事了。”
安郡王眸光微微颤了颤:“我还没及冠,急什么?”
昭国男子二十及冠,那之后才算是个成年男子,大户人家多是二十后才成亲。
庄太傅道:“不是让你现在就成亲,先挑选着看看,原本打算为你求娶慧郡主,可她出了事,你姑姑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如果你有心仪的女子,门当户对,品貌优秀,就告诉你姑姑。”
安郡王的脑子里闪过一道背着背篓的青衣小身影,面不改色道:“没有。”
庄太傅转身出了屋子。
安郡王微微叹气。
门当户对?
定安侯府看似中立,老侯爷却与宣平侯一样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她与他永远都不会门当户对。
至于说品貌。
他不在意她的容貌,姑姑却不会允许他娶一个容颜有残又嫁过人的姑娘。
“呵。”安郡王自嘲地笑了,“问我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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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京城都沉浸在杏榜带来的巨大冲击中,刑部衙门的顾瑾瑜却没有半点外界的消息。
她被困在审讯室中,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陛下似乎是下了定,有意摧垮她的意志,从不让人逼供她,但也不会搭理她。
她孤零零的,越来越有些撑不住了。
她已经许多天没洗澡了,她又不像顾娇是在乡下长大,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没关系,她很爱干净的!
万幸是淑妃身边的齐嬷嬷来了。
看到齐嬷嬷的一霎,顾瑾瑜当即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郡主快别哭了,让娘娘知道该心疼了。”齐嬷嬷想上前抱住她安慰她,可顾瑾瑜身上那味儿啊,齐嬷嬷委实受不了。
齐嬷嬷清了清嗓子,最终只是站在顾瑾瑜身边,递了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她。
顾瑾瑜接过帕子,哽咽道:“多谢嬷嬷来看我。”
齐嬷嬷道:“娘娘让我问你,你到底怎么了?你是真摔坏了玉玺还是……做了什么别的触怒陛下了?”
顾瑾瑜闻言,眼神一闪:“娘娘……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吗?”
齐嬷嬷此番来就是要事情弄明白,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宫里有人在传,风箱不是你发明的,是别人。”
“别人……是哪个人?”顾瑾瑜小心翼翼地问。
齐嬷嬷寻思道:“这就不知了,传言没说是谁。”
顾瑾瑜心虚地低下头。
传言是谁传出来的?陛下还是老铁匠与木匠?他们三个不都知道了那丫头吗?
顾瑾瑜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定了定神,问道:“那,娘娘信了吗?”
齐嬷嬷就道:“娘娘能信吗?”
顾瑾瑜暗松一口气,还好,自己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