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怎么就糊涂了呢?
聂老太爷的死,她并未有半点愧疚,可是就这么一件没有成功的谋算,她却日夜悔恨,以至于不敢原谅自己。
聂小凡其实早就把这件事抛开了,这么点不成功的算计,她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心里,已经不再信任聂小娥了。
想来,聂小娥也是因此而悔恨的。
可是此时,她还不想和聂小娥恢复友谊。
她马上就要远行了,万一两人和好,聂小娥定会关心她的身体,到时装病就多了一层风险。
“你先坐好,我快散架了”聂小凡有些绝情的说道。
聂小娥如弹簧一样坐直,端正如松。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聂小凡抿抿唇,自己拿了个迎枕靠上歇息。
马车快到别院门前时,聂小娥又看向她。
“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
聂小凡其实没什么大碍,但碍于她从今日起就要装病,便道:“今日上山下山颠着了。送殡时累死我了”
聂小娥叹了口气,久久没说话。
聂小凡也不在说什么。
少顷,马车停了下来。柳玉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道:“姑娘,咱们到家了。”
聂小凡正要下车,聂小娥突然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聂小凡虽然奇怪,但还是留了下来。
聂小娥斟酌了半天,道:“母亲在时,待我极好。我心里,待你和年弟与我姐姐并无两样。你信吗?”
聂小凡想了一会儿,什么都没说便下车了。
柳玉上前扶住她,几人回了望月阁。
其实信与不信,聂小凡不能说,说了,聂小娥势必会很关心她。反而不利于她的大计划。
望月阁里一切如常,周巧巧前几日因为周家的护卫巡逻而不能去练武,今日周家的护卫撤走,她在竹林练了一天的剑。
聂小凡在后院看见她,她便收了剑回来。小红小小的站在后院的一角伺候着。
聂小凡道:“周老夫人突然回京,可是京城里有急事?你要不要去打听一番?”
周巧巧有些累,接过小红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香汗。道:“不必打听了。”
聂小凡挑眉,这么说周巧巧已经知道了?
她知道了,却不告诉她。这不是妥妥的信息不共享吗?
“陈四大军现由西北民众供养,韩茂典提出西北免赋税十年”
十年?
西北不交赋税十年,岂不是等于朝廷失去西北十年?
那朝廷如何能忍?
“朝廷当然不能忍。陈四带精锐部队去追打西夏贼子,却战败只剩半条命。被平西王扔回了大军里面。且昨日陈四的亲信突破重围,给皇上送来陈四的亲笔请罪信。
“此时罪不罪的,皇上还追究不了。只是那信上说,大军为了不扰民,已经连啃了十来日的树皮了。”周巧巧和聂小凡边说边往回走。
周巧巧继续面无表情的道:“据说那送信之人,来之前是吃了陈四随身多年的战马才有力气逃出来的。就连朝廷和陈家送去的军粮,也未到大军手里。此时还剩九万多人,一半人只剩半条命了处境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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