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把药喝了吧!”碧月手里端着一碗药,苦口婆心地说道。
雨凉的脸色看起来还是那么的苍白憔悴,看着碧月端过来的药,她又将头别了过去,嘴上却一语不言。
碧月真是后悔将辰王跪在朝阳殿门前的话在娘娘面前说了出来!早知道娘娘会因为辰王的事反应这么大,她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娘娘,您要为您的身体着想啊!”碧月仍然不放弃地说道,看着娘娘的身子日渐消瘦,她的心里跟针扎的一般疼。
雨凉依旧是固执地将头别在一边,她的眸子里黯淡无光,黝黑的眼珠看起来深不可测。
碧月见娘娘实在是固执己见,她也不可能强让娘娘将这碗药给喝下去,只好妥协地说道:“娘娘,奴婢将药给您放在桌上,您待会儿就喝了吧。”
说完,碧月便退出了房间,临了,她还深深地看了一眼娘娘,无奈地将头摇了摇。
碧月转身便看见正欲进去的秋衣,她一下就伸手拦住了,说道:“秋衣姐姐,你待会儿再进去吧,等娘娘一个人静一会儿,把药喝了。”
闻言,秋衣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屋内的人,赞同地点点头。
就在碧月和秋衣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们碰见了刚刚从朝阳殿过来的皇上。
碧月和秋衣正准备行礼,南宫澈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不想让雨凉知道他来过。
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彼此。
南宫澈放轻脚步走到门前,他透过微微打开的门缝看见屋里虚弱无力的雨凉正靠在软榻上,他的心一下就开始抽痛起来。
待看到桌上的那碗药时,南宫澈的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本来他是不想进去的,可看雨凉这般糟践自己身子,他实在是忍不住,于是踱步走进了房间。
雨凉听见脚步声,转眼看向来人,她轻轻开口说道:“皇上,请您不要惩罚辰王,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南宫澈正准备伸手去端那碗药,但在听见这么一句话后,他的手就那么直直地定在了半空中,眼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视线,与雨凉四目相对,说道:“你的心里就一直想着他吗?你有没考虑过朕的感受!”
雨凉闻言,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说道:“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辰王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皇上不应该去罚他。”
南宫澈站直身子,他深邃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个不敢看他眼睛的人,缓缓开口说道:“朕对他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了,他到底做了什么,你以为朕真的不清楚吗?”
“刚开始你不喜欢朕是因为云衍,现在又是因为辰王,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个男人!”
这句话几乎是从南宫澈嘴里吼出来的,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给别人一个机会,就是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皇上,臣妾和辰王只是好朋友的关系,是您误会了。”雨凉的话音淡淡的,嘴里说着苍白的解释。
南宫澈其实也没觉得雨凉和辰王有什么,他只是心里很生气,然后一下就说出来了而已。
“那云衍呢?你真的敢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吗?”南宫澈提到云衍名字的时候特地加重了语气,他想要听听她会怎么说。
听到公子的名字,雨凉不自然地合上了双眸,语气听起来很是缥缈无力。
“皇上,臣妾累了,您能不能让臣妾一个人静一会儿?”
南宫澈看她这副避而不谈的模样,他的心越发地疼痛了,她怎么就那么在乎云衍,她既然在乎云衍,又为何当初要进宫?
“罢了,朕知道明明你的心思还来问你,真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