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子听了上官的命令,转身就出了徐家大门,不多时,仵作和大夫,便被叫来,韦峒指着徐瑛对两人道,“上前给徐少卿好好瞧瞧,他得的是什么病!”
仵作一头雾水看向韦峒,这个指挥同知,莫不是糊涂了。
我只是个仵作呀!
不会治人,只会切人呀!
内心腹诽,但仵作还是跟随着回春堂大夫上前,在徐瑛掀起的裤脚,漏出的小腿处查看,只见上头只小块糜烂疥疮,便退后在一旁。
他是真的不会治,看了也白瞎。
倒是回春堂的大夫仔细看了许久,这才起身对着韦峒道,“禀老爷,徐少卿小腿处,乃是疥疮!”
韦峒只看了一眼,便问道,“若用砒霜外敷,每次需多少!”
“只一钱即可,且五日才可敷一次,我见徐少卿这疥疮,应该并未上过药,不然不会这般糜烂。”
“胡说八道,”徐瑛听大夫这么说,直接开口反驳,“本官用药已数月,你这庸医,竟开口乱讲!”
说完还眼神凌厉的看向大夫,一副你不会说就别开口的架势,谁知这大夫是个捍卫自身医术的,听见徐瑛骂自已是庸医,直接不干了。
“你这疥疮,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来看,没有数月,想来也不过是最近才得,”大夫直接无视徐瑛的眼神,“哪来上药数月之久!”
“敢连着开数月砒霜给你外敷,那不是谋财害命吗!”
“砒霜剧毒之物,用之戒慎,我从未听过有那个大夫敢这般行事的!”
那大夫连珠嘴炮的一通说下来,徐瑛面色直接就黑成锅底,看着他道,“你这庸医,懂甚,还不快快退下!”
见徐瑛恼羞成怒,想要赶人,韦峒出声制止道,“慢着!”
“去,将徐家坐堂大夫叫来,我倒要看看是那一位神医,敢给徐少卿连开数月砒霜外敷!”
徐瑛正要开口说话,那番子却不管他,直接出了大门,骑上马就走,让徐瑛的话直接堵在嗓子眼处。
“禀同知,人已带到。”
番子领着个花白胡子的老大夫就进了大堂,那老大夫颤颤巍巍的给韦峒和徐琨俩兄弟拱手见了礼,徐瑛此时心急,就要开口讲话,被一旁的韦峒直接打断,“徐少卿,你莫要开口,让本官自已来问!”
“本官且问你,一人小腿处患疥疮,若你医治,该如何开药!”
“花椒三钱,地肤子一两,煎汤洗后搽一扫光,早晚各一次,三天便可痊愈!”
“可否开砒霜外敷治疗!”
老大夫眉头一皱,看向韦峒道,“砒霜乃是剧毒,非急迫之病,不可擅用,老朽所开之方,小处疥疮,三日便可痊愈。”
“无需砒霜入药!”
“若有一人,连敷砒霜数月,且是大夫为其开具药方治疗,老大夫,你认为可能这事发生!”
“哪有这般庸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