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此刻已经有点坐不住了,起身便准备去找许老夫人。
不料申海这时却优哉游哉地走进了起居室,千伊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他是奉申老先生之命,过来接许老夫人的。
“来这么早,申老先生呢?”千伊看了看表,才下午三点,距婚礼开始还有三、四个小时。
说话间,千伊还奇怪地看了看申海的身后。
“老爷子他们有个老朋友聚会,他先过去了,专门派我当司机,来接许老夫人。”申海无可奈何地回答:“老爷子根本无视我的时间都是有价的。”
这时李管家走到申海后面,笑道:“申律师,老夫人正在做头发,说请您先等一会。”
申海无所谓地挥挥手:“女人出门都是在这么麻烦,我从小就习惯成自然,李管家忙你的吧,让这位美女陪着我就行。”
“我怎么觉得,你的意思,自己是妇女之友。”千伊笑着调侃道。
“就算是吧。”申海摊了摊手:“你没瞧出来,我是脂粉堆里长大的吗?”
开过几句玩笑,请申海坐了,千伊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刚才许笛笙接到品北电话,说是上一回林月车祸的事,是印紫的手笔。”
“哦?”申海有点意外:“印紫怎么又开始对付林月了?”随后想了想,他也明白了过来:“对哦,谁叫林月太招摇。”
“我是担心,今天时家婚宴会出事。”千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申海开始没理解千伊的话,直到后来,看见她递到面前的请柬,才算醒悟过来,安慰了千伊一句:“像这种大场面的活动,一般都会请保安公司,印紫想弄出事来也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还是得跟时家人提醒一下。”
申海说着,便走到窗边打起电话。
电话不长,申海再回来时,冲着千伊摇了摇头,笑道:“你大概想不到,十多天前,时家已经同林月的DY解约了,此次婚礼是由别的公司承办。”
千伊不免吃了一惊:“解约了?”
“刚才我问过新郎,说是时家夫妇主动提的解约,听说人家两口子为此特意到许氏跟许笛笙道歉。”申海一笑:“你能猜出原因了吗?”
“你的意思,是奶奶施加的压力?”
“开始我也以为如此,不过新郎说了,许奶奶对此未置一词,所以更确切地说,时家人宁愿得罪许笛笙,也不想惹许奶奶不高兴,要知道,在这个商场上,虽然许奶奶已经退隐,但是身为许氏的大家长,大家还是要卖她一分面子的。”
千伊有些理解了:“难怪许笛笙准备让林月将公司搬到b市,看来是有这个缘故,在a市林月难以施展。”
“原来许笛笙也知道走为上策?”申海大笑:“在许奶奶面前,他还不算失奸商本色。”
“申海,你作为男人,会怎么看待许笛笙同林月的纠葛?”千伊现在需要有人帮她分析一下许笛笙的动机。
申海干脆仰到沙发上:“男人嘛,总有些小心思,会对某个女人念念不忘也不难理解,比如,我对你。”
“别开玩笑!”千伊立刻嚷起来。
“别生气。”申海顾自笑了片刻才开口:“我也很不能理解,许笛笙为什么会对林月这么……予取予求,如果不是男女之情,还真不好解释。”
“你也有这种感觉?”千伊叹了一声:“我同许笛笙谈过好多次,他一直声称,对林月这么维护,是出于愧疚,可是他的愧疚,却是建立在对奶奶的不信任之上,我觉得实在太无法理解。”
“是不是还有一段故事?”申海好笑地问:“要不说出来,让我帮一起理解一下?”
千伊点了点头,想想之后,终于将从许笛笙那里听到的一往事说了出来。
申海听得很认真,到最后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从主观上,我愿意相信许奶奶不会做出那种事,我一向认为,判断是非必须靠证据说话,关于林月曾经入狱的事,我当时在国外,并没有听说过,所以真假还需调查。”
“我不敢问奶奶。”千伊叹了口气:“我百分之百认为,这件事是林月无中生有,而许笛笙居然没有去向奶奶求证,就直接听信了林月份。”
“大概在许笛笙的心里,也不是完全相信,所以,他也没有问过。”申海笑了笑:“不过,这件事,我先问品北,才从别的渠道查一查,看来许笛笙显然被困扰在这件事当中,如果不尽快解开,他一直对许奶奶持着猜忌,对你们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