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怀春是你能说的吗?”遥楚瞪着美目,颇有训诫的意味。
姚瑾越嘿嘿一笑:“我不也是少女吗?当初可是宵想公子云好久呢。”
遥楚一阵抚额,姚瑾越忘记了伤心事,又做回了那个徘徊在脱轨边缘的少女,有了遥楚这个不把世俗放在眼中的师傅,想不脱轨都难。
姚瑾越从背后搂着遥楚的脖子,蹭过去:“师傅,听说刚刚波娜娜送了四百万两银子来买你手中的复原膏,赚翻了吧。”
遥楚把贴在自己背上正撒娇的人扯下来,这才感觉到背后凉爽一点。
“赚的也不是我的,你今日不是有事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姚瑾越撇撇嘴,颇有点难过的意思:“原本今日和染默约好的,可是阮家出了事,阮尚书被关了起来,阮家出了事,染默的父母不让她去阮家,于是她就扯着我的幌子出了门,去阮家了,我左右无事便过来了。”
以前姚瑾越就跟陆染默和阮玉莲不对盘,虽然现在跟陆染默关系好了,却不代表跟阮玉莲关系融洽,也就不方便去,而且这个敏感的时期,谁去阮家都会倒霉。
东方睿的事情,楚御风定然对楚流云有了怀疑,而阮尚书和刘大人,一个是掌管刑部的最高执行长官,一个是掌管大理寺的最高长官,要说他们没有参与楚流云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楚御风如何也不会相信的,所以不管事情如何,楚御风都不会留下这两个人,不过现在楚御风不会杀他们,至少要等到楚流云回来。
不过依照目前的局势,楚御风不会轻易定楚流云的罪行,他们是同胞兄弟,当时也倾力辅佐他坐上皇位,多次救他于危困之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楚御风离不开楚流云,尽管楚御风不承认,但是这楚国的天下有楚流云的一半。
“师傅,你想什么呢?”姚瑾越的手在遥楚的眼前晃悠。
“没什么,你去练功吧,青儿今日有点不舒服,你把前面学的招式巩固一下。”
姚瑾越知道师傅有事,便乖巧的告退,轻轻的下了楼,然后换了衣服去院子里面练功。
转眼已经到了九月,天气已没有了八月的闷热,倒是多了些凉爽,依旧一滴雨也没有下,楚京和江南地区开始出现旱情,这一季的收成大面积减产,由于朝廷没有准备,一时慌手慌脚,粮价更是久高不下,瑞王进言开仓放粮,楚御风却不同意,想等着北凉的粮食到了再说。
遥楚的面前摆着一个玉佩,是一块罕见的红翡,上面雕刻了一只鹰的图案,红翡中隐隐还有金丝流动,这是肖珂临走之时托肖夫人送来的,是肖家的传家之物。
遥楚拒绝了肖夫人,但是肖夫人执意将玉佩交给遥楚,遥楚无奈只能答应暂时保管,等见到肖珂的时候会还给他。
肖珂并不是想要纠缠什么,只是给遥楚这么个信物,如果楚流云真的要强娶遥楚,起码有个顾虑。
遥楚找到一个盒子,把东西装了起来,交给青儿放好。
“主子,咱们收购的药材除了楚京必须的全部已经往江南运送,。”红萧虽然不知道遥楚为什么要这么多药材往江南送,但是却一丝不苟的执行着看似多此一举的任务。
“辛苦了,通州那边怎么样?”
红萧平淡的眼眸中有一刹那的闪烁,如果不是遥楚正看着她,怕是就要错过了,楚流云在通州跟天下第一楼交手,红萧去怕是遇见了某个人吧。
“楚流云已经处理好的事情,跟婢子一道出发的,如今算起来,不过一日就要抵京了。”
遥楚目光微闪:“你都到了,楚流云怎么会落在你后面。”
遥楚说的不错,楚流云将假银票的事情处理妥当之后便往沐王府传了消息,可是却收到了宋杰失踪的消息,楚流云当即来了个金蝉脱壳,先行回京了,这会已经坐在了沐王府的书房之中。
“你是说宋杰杀了东方睿之后就失踪了?”
跪在书房里面的一名暗卫魍魉恭敬道:“正是,当时宋杰带着死士劫杀东方睿,遇到了左岩带领的禁军和孙将军的城防营两面夹击,死士全军覆没,宋杰带着无人逃走,但却迟迟未归。”
楚流云的脸绷紧,目光如鹰一般锐利:“可有派人搜寻?”
“属下派了人马地毯式搜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禁军和城防营呢?”
“属下亲自去查探过,均是没有丝毫的消息。”
宋杰的武功十分高强,京城之中能伤他的人寥寥无几,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当时左岩和禁军在一起,孙将军和城防营也在,宋杰又是只身逃走,定是在逃走的路上遇到了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