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娜娜今日来是为了一件旧事了。”波娜娜略带撒娇的意味道:“之前跟皇兄提过的,是给王爷纳妾一事。”
楚御风回忆了片刻恍然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朕不是让礼部把适龄千金的画像送到了沐王府了吗?娜娜没看到?”
“自是看到了,可是……”
“朕让人整理的画像,可都是些名门千金,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难不成娜娜没看上?”
这话隐隐有了不悦的味道,波娜娜怎么会听不出来,可是她娇蛮惯了,在西疆的时候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来了楚国仗着楚御风和楚流云都要仰仗西疆,也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皇兄,那些千金确实不错,可是她们都不是王爷喜欢的人呢。”
“那沐王喜欢上了何人?说与朕听听。”
“正是遥楚公主,娜娜想替王爷向遥楚公主提亲。”
楚御风的心思飞快的翻转,将怀疑推向了高嘲,楚流云受东方金文藏宝图的you惑救出了东方睿,自己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东方金文定不敢用假的图去换东方睿,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楚流云做的,那他手中的图怕是真的,另外半张图在东方元博的手中,而东方遥楚又是东方元博唯一的后人,要楚流云娶一个他发誓都不会娶的女人,难道另外那半张地图是在东方遥楚的手中?
东方遥楚说没有那半张地图,她怕惹火烧身才将秘密告诉他,东方遥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楚流云到底会不会背叛他?
“向遥楚提亲?”掩下心思的楚御风挑着眉头呵呵一笑:“娜娜什么时候跟媒婆抢饭碗了,不过遥楚是皇叔的义女,提亲应该是到瑞王府才对啊,怎么找上朕了。”
波娜娜一愣,完全没有想到楚御风会矢口否认,之前她隐约跟楚御风提起要给沐王府添人的事情,还特意提到了遥楚,当时楚御风没有出声阻拦,波娜娜便以为楚御风是默认了,所以她才带着媒婆和聘礼直接到了将军府,没想到才几天就矢口否认。
“皇兄,就算遥楚公主是皇叔的义女,可天底下皇兄最大,只要皇兄开口,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遥楚跟沐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你让朕如何下旨?”楚流云怔怔的盯着波娜娜。
波娜娜闻言,眨巴着眼睛,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娜娜也不想让遥楚进府,当初毕竟是娜娜横刀夺爱,可是娜娜知道沐王和遥楚是真心相爱的,王爷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遥楚公主,这些日子王爷也不好受,娜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娜娜想成全他们,奈何遥楚公主性子刚硬,迫不得已才来向皇兄求救。”
“朕不能下这个旨。”
波娜娜有大把的胜算让楚御风下旨将遥楚赐给沐王府做妾,到时候自己不仅能折磨死遥楚,还能得到她手中的复原膏,可是波娜娜的美梦还没有开始就被楚御风打断了。
“为什么?”
“朕曾经下旨允了遥楚婚姻自主,如果娜娜真心想要成亲沐王和遥楚,不妨试着努力让遥楚松口。”
让东方遥楚那个贱女人同意嫁入沐王府做妾,波娜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根本不可能,上次她上门提亲就被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她如果再去,指不定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
“皇兄,就算你下旨让遥楚公主婚姻自主,但也能收回旨意,难不成她还敢抗旨不成?”波娜娜完全没有注意到楚御风已经变了的脸,还不依不饶。
“沐王妃,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愠怒的声音吓得波娜娜一个哆嗦从椅子上跳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楚御风。
“当初你和沐王成亲的时候,闹得天下皆知,朕为了成全你们,甚至违抗先皇旨意,丢尽颜面,如今你还央求朕收回圣旨,你让朕威严何在?”
楚御风突如其来的暴怒让波娜娜跌跪在地上:“皇兄,娜娜知错。皇兄息怒。”
虽然波娜娜认错爽快,可是楚御风依旧看见了她眼底那分不甘,这让楚御风更加火大:“哼,不要仗着朕宠爱你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今日之事朕就当作没有发生过,回去好好反省。”
楚御风拂袖而去,一道凛冽的风扑向波娜娜娇嫩如花的肌肤,波娜娜的脸被割的生疼,久久回不过神来。
之前楚御风不会让楚流云娶遥楚,现在更加没有可能了。
昨夜苏婉儿在万年寺被下药,庞院首连夜赶了过去,确认了苏婉儿的胎儿无恙,天一亮又跟着大队人马匆匆赶回来,差点累死他一把老骨头。
能在苏婉儿茶水里面下药的人定然是身边的人,回到彩霞殿,楚御风便让黄公公将彩霞殿里面所有人都换了一遍,如果不是苏婉儿执意留下丫丫,楚御风连丫丫也想换。
“皇上,昨晚多亏了丫丫,否则臣妾怕是回不来了。”
苏婉儿哭的梨花带雨,楚御风的疲惫的心却少了烦躁,多了份柔软,搂着苏婉儿轻声安慰:“朕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的,孩子是个有福的,算起来你中剑伤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你肚子里面了,不是也没事吗?”
苏婉儿止住哭声,可如雾般的泪还沾染在长长的睫毛上,看起来十分惹人心疼,紧紧的靠在楚御风的怀中。
“皇上,臣妾害怕。臣妾晚上都睡不着,闭上眼就看到良妃姐姐身下全部都是血。”
听闻良妃怀孕的时候,楚御风比听说苏婉儿有孕可要兴奋多了,可是喜事刹那变成白事,楚御风搂着苏婉儿腰上的手不由得一紧。
经由苏婉儿这样一提,楚御风能肯定自己是没有问题的,为何这十几年来子嗣如此凋零?莫不是有人对他的子嗣下手。
人性呐,哪里是经得住考验的东西,只有有一丝的怀疑,心中所有的一缕似乎都就找到了顺理成章的理由。
“不会的,朕会派人日夜保护你的,以后你就好好在彩霞殿养胎,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母子的。”
苏婉儿伏在楚御风的怀中,嘴角勾勒一抹讥讽,随即被一股微风吹散。
“皇上,你可不能把臣妾关在这里,臣妾每日还要去长寿宫请安。”似怒似嗔,苏婉儿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划过了楚御风单薄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