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
“奴婢告退。”
宫女福身之后正要离去,遥楚突然又叫住了她:“对了,多谢你带路,这个赏给你了,这个是本宫在外面发现的新奇玩意,戴上有惊喜哦。”
遥楚递过去的是一个纯金色的手镯,这个手镯比一般的较大,虽然跟宫女细小的手腕格格不入,但是分量很重,宫女见遥楚出手这么阔绰,还把镯子直接戴在了她的手上,欣喜万分。
“多谢公主殿下赏赐。”
“你是那个宫殿的宫女来着?看着挺机灵的。”
得了夸奖,宫女垂着头兴奋道:“奴婢是朝阳殿的珠儿,能为公主殿下效劳是奴婢的荣幸。”
“本宫记下来,你去吧。”
目送珠儿离开,遥楚的眉眼微微挑起,穿过月拱门,沿着荷花池往姚瑾越那里走去。
今年的天气很怪,从五月开始,天气还不热,就算出一个艳阳天,就会下一两天的雨,天气比三四月还凉爽,原本六月就已经泛滥的荷花,推迟到了七月中旬,整个一大片的荷花池里面,各色的荷花星星点点的洒落在翠绿的荷叶中。
今日天气正好,清风拂过,荷叶像是浪花一杨翻腾起来,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荷香,玩耍的男男女女也都兴致起来,开始以荷花为题,吟诗作画。
没有烦恼真好,遥楚不觉得有些佩服这一池的荷花,虽然深陷宫墙,却也自得其乐,尽情的起舞,尽兴的绽放。
荷花池很大,遥楚刚刚走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却看到姚瑾越已经起身,正要离开亭子,这次遥楚看见,跟姚瑾越聊天的是一个男人,那个男子也看到了走来的遥楚,眼角扫过遥楚,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然后示意姚瑾越跟他走。
那抹笑容看上去是对姚瑾越的,可是遥楚知道这笑容中的恶趣味是告诉她的。
遥楚明白了男子那眼角扫过的一缕阴霾,直觉不妙,加快了步伐,可是那个男子却带着姚瑾越走另外一头上了岸,有说有笑的往远处走去。
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人接近姚瑾越的目的是要引她过去,姚瑾越不过是一个诱饵,待遥楚来到两人待过的亭子,她检查了两人的茶壶和茶杯,果然在其中一个杯子里面发现了迷幻药。
这种药会使人暂时迷失心智,激发心中的暴戾,体内的药会随着体液排除,根本无迹可寻,能下这种药的,莫不是想让姚瑾越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遥楚心下一紧,快步跟了上去,可是这个时候,不知谁一时兴起,带人往亭子来,阻了遥楚的去路,还有人给遥楚行礼,遥楚敷衍了几句就拨开人,身后的人纷纷对其不屑。
遥楚没有功夫管这些人的想法,一心扑在姚瑾越的安危上,待遥楚穿过月拱门,两人已经消失了踪迹,遥楚屏气凝神想要探析两人的气息,可是周围人太多,干扰太大,无法确定他们的路线。
遥楚开始根据年幼时候的记忆,判定周围的方向和建筑,如果真的是想利用姚瑾越引自己过去,一定会选择一个偏僻的地方。
可是遥楚面前,人少的地方有三个。
正当遥楚犹豫之时,两个宫人提着食盒从右边的月拱门走来,宫人并没有异常,其中一个宫人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对另外一个宫人抱怨道。
“可把我给摔疼了,膝盖肯定淤青了,慌着投胎呢。”
另外一个宫人道:“可别瞎说,看打扮就知道是官家公子小姐,仔细没惹祸上身。”
“哼,什么公子小姐,指不定是慌着私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搂那么紧。”
“那也不是你该管的。”
两个宫女见遥楚,慌忙万分,垂着头给遥楚施礼。
遥楚往右边追过去,这条路是一些空置的宫殿,而尽头就是冷宫。
两个宫女见遥楚的身影消失,其中一个对另一个道:“你回去向主子复命吧,公主已经追过去了,我去把冷宫外面埋伏的人引开,以免伤着公主。”
两人相视,对彼此点点头,一人就往宫门口而去,经过宫门口,她把一枚刻着南晋的金牌交给禁军,禁军检查了一番,然后恭敬的送她离开。
按照刚刚那些迷幻药的发作时间,姚瑾越剩余的时间不多了,可是遥楚已经搜完了大部分的宫殿,却还是没有知道姚瑾越的踪迹,遥楚不禁心慌了起来。
对了,姚瑾越的耳朵很厉害,如果姚瑾越能听到自己的声音,肯定会做出应对,可是遥楚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办法,如果姚瑾越听到她的声音做出反抗,对方就有可能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