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无数次机会,他都没有争取,而是选择默默的关注着,像个变|态一样收集所有她用过的东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只知道,自己想多一点拥有她。
卑微到尘埃里。
每到夜深人静,思念叫嚣的时候,或者是面临绝望,承受病痛折磨,沈穆锌都会抱着那些对别人而言的垃圾,躲在角落里汲取一点活下去的力量。
沈穆锌有些嘲弄,如果当初只要有一次他勇敢了,即便是害怕会被拒绝,嘲笑,也要表白心意。
那么,他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可惜时光永远不会倒回去。
沈穆锌低低缓缓的说,“苏夏,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苏夏听出另一层意思,那么疯狂,“沈穆锌,你这不是爱,是病。”
沈穆锌的表情霎时间变的阴暗,“我爱你,你当我这是病,沈肆就不是?”
“苏夏,我爱了你整整十年,你才跟他接触多久?”
苏夏抿唇,这世上,最没有定数的就是爱情。
一眼万年的有,日久生情的也有,砰然心动没有时间地点的概念。
发生了,往往都是猝不及防,也阻挡不了。
身边的那些男人里面,只有沈肆能让她心动,她清楚。
“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也说不清。”苏夏的语气清冷,“沈穆锌,现在看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仅有的就是表面的叔嫂关系。”
沈穆锌在笑,“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
“我肯定,”苏夏一字一顿,“这件事一定是。”
沈穆锌脸上的笑意僵硬,她可以对他那么无情,却在沈肆面前,梨涡浅笑。
苏夏推开沈穆锌。
呼吸粗重,沈穆锌盯着女人泛着水光的唇瓣,脑子里浮现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的胸中有妒火燃烧。
不受控制的,沈穆锌俯身,往苏夏的唇上压去。
苏夏偏头,那个吻落在她的耳根位置,她猛地抬腿,踢中沈穆锌的裆|部。
踢腿是苏夏每天都会做的练习,她的腿力和长相截然不同,和棉软不挂钩,一点都不输给男人。
沈穆锌痛的五官拧在一起,他将试图逃走的女人拽住,拉回来。
力量悬殊,苏夏慌乱无比,她低头,一口咬上沈穆锌的手背。
那一下咬的深,见血了。
沈穆锌疼的嘶一声,眼神却是令人悚然的明亮,兴奋,狂喜。
她第一次这么对他。
他的身上终于有了她留下的痕迹。
意识到这一点,沈穆锌激动的身子轻微发抖,“我很高兴。”
苏夏满脸骇然,从颤动的唇间溢出两个字,“疯子”。
她擦了擦嘴,仓皇的跑了。
靠着梳,沈穆锌摸着手背上的那个牙印,兀自笑了笑,温柔的能叫人溺毙进去。
从前他自卑,觉得自己又丑又懦弱,不配站在高贵的她面前。
现在的他,有能力,也有条件,他不会再躲在后面了。
跑远了,将木桥和树林甩在身后,苏夏的两只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她的心跳的厉害,要往嗓子眼蹦。
崴到的那只脚原本在沈肆的照料下好了许多,这一跑,疼痛又如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