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帽黑衣客淡然道:“你错了,抱着一个人走,还难不倒我,要是怕你们找,我也就不会在那个人身上留记号了。”
吆喝的壮汉似乎也听不下这一句,又要动。
锦袍老者再次抬手拦住,他一双环目深盯大帽黑衣客:“老夫‘仙人洞’宫无忌——”
大帽黑衣客淡然截口:“我知道,‘仙人洞’的宫总管,你们少洞主怎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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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老者宫无忌道:“我们少洞主差宫某先来看看,如果真是‘天下七雄’中的冼公子在此,他会自己前来!”
入耳一声“天下七雄”跟一声冼公子,姑娘的神情为之猛一震。
大帽黑衣客道:“如果在这儿的不是冼一冼呢?”
宫无忌道:“那就是宫某料错了。”
大帽黑衣客仰天一阵长笑:“你们少洞主倒是真看得起冼一冼,宫总管你可见过冼一冼?”
宫无忌道:“曾经见过一面。”
大帽黑衣客道:“缘只一面,再见冼一冼,宫总管你认得出来吗?”宫无忌道:“对于知名的人物,宫某一向是会牢牢记住的。”
大帽黑衣客道:“那人身上的记号,还不足以证明吗?”
宫无忌道:“不瞒尊驾,对冼公子的独门掌功,我们认得并不怎么真切。”
大帽黑衣客一点头:“说得妙,那怪我不常用我那独门掌功伤人,宫总管你是希望我摘下头上的大帽,让你认一认我的面目呢,还是希望手上辨个真假?”
宫无忌轻咳了一声:“宫某不敢有违少洞主令谕,要是尊驾愿意摘下头上大帽,那是最好不过。”
看来,他是不敢贸然在手上辨真假,可又死要面子。
大帽黑衣客冷然一笑:“好吧,我不为己甚,其实我也没有非逼人手上辨真假不可的理由,就成全宫总管对你们少洞主那份恭谨忠诚之心吧!”
宫无忌只觉得老脸为之一热,也就是说他那张长像颇为威猛的老脸为之一红。
好在大帽黑衣客似乎没有留意,话声落后,抬手就摘下了头上那顶大帽。
大帽一经摘下,自然也就消除了遮住大大半张脸的帽沿阴影,整张脸自然也就显露了出来。
宫无忌不但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他神情猛一震,老脸颜色也为之一变,脱口道:“真是冼公子当面。”
姑娘的神情也为之震动了一下。
大帽黑衣客冼一冼脸色白里淡青,神色冷峻,甚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不但隐隐逼人,而且懔人,只听他冷冷道:“那么,宫无忌,你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宫无忌忙道:“宫某这就告辞,不过在临走之前,宫某有一事请教。”
冼一冼道:“我当不起,说!”
宫无忌道:“‘仙人洞’跟冼公子毫无过节,一向也井河互不犯,不知道冼公子为什么对‘仙人洞’的一个车夫下那无救的杀手?”
冼一冼道:“我很少用独门掌功对人下无救的杀手,尤其是对一个车夫之流的人,我既然要了他的命,就一定有我要他命的理由。”
宫无忌道:“可否将理由示下,以便宫某回去禀知我家少洞主?”
冼一冼道:“你们少洞主的那个车把式,他没有对你们少洞主说吗?”
宫无忌道:“冼公子应该知道,他当然说他的一面之词,‘仙人洞’是个有规法,而且讲理的地方,从来不听信一面之词。”
冼一冼道:“说得好,可否先让我听听,他的一面之词是怎么说的?”
宫无忌看了地上的姑娘一眼:“这位姑娘可是‘绥城’‘盖世赌坊’当家主事的那位姑娘?”
冼一冼道:“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