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饶了我吧,我惧高,况且那家伙慢慢悠悠,转个老半天,半点意思也没有。”
我看看白玫瑰:“你呢?”
“好啊。”她笑着答应,“你快去买票。”她竟然对孙一淼命令。
她不是不识时务。
我终于明白过来,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白玫瑰这一切都是为了孙一淼。
摩天轮没有云霄飞车有人气,一会儿就买到票,我们三人一起上去。
轮子转动,白玫瑰倒是惊喜。
“原来鸟瞰这种城市是这样的感觉,和美国不一样。”她对孙一淼说,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是吗?我没有去过美国,所以不知道。”孙一淼礼貌回答。
接着她对自己曾经的生活滔滔不绝,我没兴趣,因此没有半点心思去听,只眺望远方,大脑放空。
“颦颦,颦颦。”
孙一淼喊我半天,我才回过神来。
“什么?”我问他。
“玫瑰提议今晚一起去用餐,这样可好?”玫瑰,呵,他竟然喊她玫瑰。
“好啊。”我也不会太小家子气。
下了摩天轮,桂大勇早已买了棉花糖在外头等候。
我们一人一根吃得很是回味,我真心觉得吃这个东西也比刚刚上摩天轮转一圈来得有意思。
晚上,白玫瑰家的劳斯莱斯来接我们去了西餐厅,所有菜品都已安排妥当,我们只需带张嘴就行。
她取出IPAD拍照,说自己喜欢到处摄影留念,况且自己不久就要回美国,带点美好的回忆该多好。
我们当然答应,在镜头面前又扮鬼脸,又搞怪,玩得不亦乐乎。
玫瑰给我们看她的照片。
“这是去年的家庭旅行,我们上了尼罗河。”
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屏幕。
“这是在地狱之门。”
在土库曼斯坦的卡拉库姆大沙漠中部,有一个被称为“地狱之门”的人造大坑,里头大火40年不灭。我震撼,它是这么雄伟。
“这是耶路撒冷的哭墙;这是泰国的四面佛……”
她在全世界旅行,所以她不似其他有钱人家的小姐像个关在“象牙塔”的公主一样,我开始佩服她。
“唉,这个美国前总统。”桂大勇惊讶。
“是,那是我得了奖学金,由总统替我颁奖。”白玫瑰淡淡笑,不骄不躁,在她的世界里,这些都稀松平常。
“你还和奥尼尔合过影?”孙一淼震惊。
“是,我也学篮球,曾有幸接受过他的一次指导。”白玫瑰说。
孙一淼心驰神往。
餐后,白玫瑰让司机送我们回家。
一路上,桂大勇说玫瑰这好那好,羡慕到无以复加。
我看孙一淼沉默了一路,他在思索问题,但是我笃信,在他此刻的思维里绝对没有我的位置。
“颦颦,我想去美国。”
果然。
有一日,孙一淼告诉我。
“哦,去那里做什么?”我并不十分惊讶。
“读书、上学、学习篮球,那里可以实现我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