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明,抱抱我。”我轻轻说。
“什么?”他问我。
我不说话,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里,因为在此刻,我觉得这里才会最安全、最温暖。
赵方明带我到了附近的咖啡店。
我穿着棉衣,里头开着空调,但我整个身体仍在瑟瑟发抖。
赵方明脱下外套披到我身上来,阿玛尼的套装,做工考究。我又闻到了他的味道,清新、朴实,而又温暖。
他替我点了杯热可可,我捂在手里。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问我。
“不,没有任何事情。”我答。
“没有事情,你会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他愠怒。
他是律师,或许我不该跟他撒谎。
“我惹到了一个人。”我说,“今天他来找我麻烦。”
“需不需要报警?”赵方明问我。
“没有那么严重。”我答。
“需不需要转学?”
“不用,我可以应付。”
他扯扯领口,有些焦躁不安:“以后,我来接送你上学。”他对我说。
“这样多麻烦,你瞧,我根本没有事情。”我不愿意他和余曼再为我费神。
“那你得保证随时接听手机。”他命令我。
我忘了,刚刚是他打了我无数通的电话。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那里?”我岔开话题。
“哦,那日在酒店,我开启了你手机的卫星定位。”他坦白。
“你跟踪我?”
“好吧,我承认这有失妥当,但是我是你的监护人,我必须知道你24小时的行踪。那天你深更半夜不回来,已经把我吓得半死。”
那日?
哦,应该是那天。
我在外白渡桥,李可言与我说再见。
“哦,对不起。”我道歉。
他轻轻摸摸我头顶。
赵方明又为我点了抹茶慕斯。
“吃些甜品,对你有好处。”他说。
我点点头,他去了洗手间,孙一淼的电话这才进来。
“颦颦,刚刚我和大勇在打篮球,手机丢在草坪,没有听见。”他跟我解释。
“你改好试卷了?”他问我。
他们应该到了拉面馆,因为我在里头听见了桂大勇点单声,当然还有白玫瑰的笑声。
“不,还没有,”我说,“我恐怕会很晚,你们先回家,不用等我,老师会送我回家。”
“好。”那头挂断了电话。
我吁口长气,自己真需要好好休息。
翌日,赵方明也起得早早,特地去买了油条,煮了稀饭,配上酸黄瓜,甚是味美,我一下吃了两大碗。
“给余曼留一些。”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