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你到底怎么了?”颦颦问我。
“我失恋了。”我喝口啤酒,“就在不久前,我去找她,从她屋子里出来的竟是一个衣不蔽体的金发小子。呵,他那双眼睛就像一颗颗蓝色的玻璃球一样。”
我说出来了。
我又想起那通电话,素莹声声要我无时无刻都记得自己是她的乔。
我苦笑。
颦颦开了一罐啤酒递给我。
“谢谢。”我说。
“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颦颦忽然问我。
“你最好讲得凄惨一点,不然安慰不到我。”我又喝口酒。
“我喜欢一个男生,那年我高二,他高三,”颦颦开始讲述,“他在校是人气王,而我只是一株杂草。我与他或是两条平行线,永无交会点。”
“一次学校进行话剧表演,他竟也来参加,他演王子,我演拖着公主长裙的女佣。”
“有日排练,天下大雨,他有司机接送,我没有带雨伞,只能站在屋檐下躲雨。他的车在我面前停下,窗子缓缓下降:‘刘明颦,上车来,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居然开口跟我说话,我吓一跳,愣在原地半日。直到他催促我,我才坐上车,但心头小鹿乱撞。”
“我还记得当时他笑着递给我手绢,我紧张到十指发抖。那之后,我们开始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游戏,一起打闹。他骑车载我去公园,偷偷折下玫瑰花送给我。”
“你们恋爱了?”我着急问她。
颦颦不说话,开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我也以为我们恋爱了,”颦颦笑得苦涩,“但有一日,他带着一个漂亮女生过来对我说,‘颦颦,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友。’”
“我们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颦颦说。
我替她开罐啤酒。
“是他配不上你。”我安慰她。
“与我相比,你应该庆幸,至少你曾经拥有。”颦颦亦开解我。
“来,干一杯。”我举起啤酒罐。
颦颦也笑起来,我们一起喝酒,开怀大笑,喝到烂醉,喝到两个人勾肩搭背在马路上大唱《失恋阵线联盟》。
“好了,我不能再跟你喝了。”我们到酒店,颦颦东倒西歪进自己房间,“我已经醉了。”
我跟着她进去,倒进沙发里。
“不,再给我酒,我还要喝酒。”我嚷嚷起来。
“你还想喝,好,好的,我去找找,你要等等我。我记得酒架上还有一瓶伏特加。”颦颦歪歪扭扭地走过去,我从沙发上爬起来。
“有了,有了。”颦颦握着酒瓶子又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她冲我眯眯笑,她笑起来很美,我不是第一次发觉。
尤其在今日。
她似一朵玫瑰般娇艳欲滴。
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深深亲吻,颦颦反抗。我继续索吻,直到她在我怀里乖乖顺从。
我们或许都太寂寞,寂寞到非要用这样的肌肤之亲来安慰心中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