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苹当儿子上了大学后,手上也不缺钱,当初追求就是目标很明确,不顾一切的为了儿子,要拼命的搞钱,现完成了这一使命;心里反倒有些落空,没什么事可做了,人一旦没人了目标没有了方向,就没有了动力,这时候的人便是左一脚十年,右一脚十年,晕晕沉沉又十年,这是多么的可怕。
如是乎王丽苹怕自已会变一种九头怪兽女儿,她不知道为何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她上县城里转一圈,就决定练排舞了,领着娘们在一起活动活动,放松心情,也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女人们找到了展示自我,表现自我的地方,这样以来动态美感上来,久之没活动支体动了起来,一个个精神焕发。达到了自我激励,自我放松,自我调整。
可一跳跳出了小名气,她们的精、气、神充分体现出来了。人的想法也是很怪的,此一时彼一时,前两年和现在的想法不一样了,王丽苹最大的舒心就是儿子太好了,这是她的骄傲,这就是她心中不落的太阳,一说起她的儿子,她的话匣子就会迅速打开,似是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世界上的苦她都能吃,世界上一切不能忍受她都能忍受。
好在她长年与书伍,书成了她的精神支柱。免疫力比一般强得多。
可是在她正在精心的准备参加全省农民杯排舞大币武之际,儿子所在地大学北京打来电话,电话只说王志豪(王丽苹的儿子)被车撞了,请他亲生父母速来北京来一趟。
王丽苹急切地问:“志豪怎样了?”
“没什么大碍,来一趟就可以了,别急。”虽对方的语气很平静。可在她这里,天就要翻了,地要崩陷了。
“志豪现怎样了?你告诉我?”
“没事,脱离了危险,你们赶紧来就行了。”对方说完挂断了电话。
具体也没有说,急得王丽苹不知如何是好,都没来得及同妇联主任说一声,仅同身边的队友说了声,她有急事,叫她们同妇联主任请全假。她便急匆匆离去。
同她一起练排舞的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人早就没影了。
她刚出练排舞大厅,与镇长潘启贵撞个满怀。
都将她急得不知东西南北了,一抬头见是潘启贵。潘启贵来市里办事,顺便给镇上家属捎来衣服,他就送了过来。
王丽苹这么慌慌张张,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她一向是稳稳重重的,这一定出了大事了,这时王丽苹才有所反应。
“是潘镇长。你开车来了吗?”
“开了就在门外。”
“走,快!”她毫不犹豫拉起潘启贵就走。她拉潘启贵时人都是飘的,这时,她管不了那么多,在广庭之下,男女受受不清了。
潘启贵感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说话将带衣物放在大厅外,同门卫说了声便和王丽苹一同下了台阶,司机在车上,本来是司机送衣物去的,也不知是为何潘镇长亲自去送衣物。
潘镇长要去送,司机也不敢多话,领导的司机都是很守规矩的,自然不说也不问,最好不知内容,管了闲事,到哪一天出了问题还不知从那里出的,现在人都精得很,不是自已的事绝不问津。
王丽苹和潘启贵刚坐稳司机就发动了车了,因司机也感到王丽苹有些不太对头,说了句:“上哪?”
“火车站!”
“北京,儿子出了车祸。”这是大事,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那这样吧,直走,上飞机场。”潘启贵选了一最快的路径。
司机没说话直奔飞机方向,了解了丽苹着急的原因,潘启贵说:“人是没问题,对方强调的父母,可能是‘血浆。’”
“北京还缺这个嘛?他们也可以到各地调呀。”王丽苹说。
“这个工作都是同步进行的,不是说找不到血浆,通知父母没有错。他们会联系各方面的,谁有谁快就调谁过来,父母是儿女的天然血库。”潘启贵这样一说,王丽苹明白了。
“哦。”王丽苹听潘启贵这么说感到有几分道理,似乎有些明白。她从接到北京的电话那一刻起,就一直是晕晕的,没有清楚过。
车进到服务站,加油,司机下来查了查车子,随便买点吃的喝的又上路了,这次是潘启贵开,让司机歇会儿这样就轻松些,歇人不歇车,司机也没歇,在同飞机场工作战友打电话,叫他订三张去北京的机票,就是现在的,半小时后乘飞机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