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个不字,头顶都要飘起“忘恩负义”四个字来了!
裴瞻把花名册往她怀里一塞,她瞪过去一眼,拿着头也不会走掉了。
裴睦刚好抱着傅真送给她的见面礼走到这儿,看到笑得嘴角都快翘到眉毛尖上去的裴瞻,不由道:“哥你怎么了?脸抽筋了吗?”
裴瞻瞪他,然后目光下滑,落到他怀抱着的大大小小一堆盒子上,抽出了其中的两盒茶叶来:“你喝不惯这个,给我。”
说完他就拿着走了。
裴睦一口气提在喉咙口:“都是同一个爹娘生的,凭什么你能喝,我就喝不惯?!……”
傅真花了一日时间把中馈捋了一遍,由于裴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裴瞻手下那些管事又十分得力,事实上要操心的事情并不多。
关于理财管账,能捋得清的,她就自己捋了,拿不准的她就记了下来。到了归宁之日,当面向宁夫人请教。
宁夫人看她气色红润,神色安然,仅有的那点担心也抹去了。比起出阁那日依依不舍,今日的相聚竟然称得上欢喜。
宁嘉几乎从傅真一进门起就跟在她旁侧,不住地打量着她,时而闷头思虑,时而叹气,时而又喊一声姐姐。
这一日宁家也大开了几席,在京畿的铺子里的大小掌柜们全都来了,梁家和程家也请了,此外还有谢彰和谢愉。
谢愉一见梁郅就开始呲牙,一张粉红的圆脸蛋子气成了通红,只是傅真那会儿正忙着揪梁瑄,没顾得上过问他们之间落下了什么官司。
裴瞻跟梁郅程持礼他们一桌,被一杯接一杯地敬酒,终于醉倒。
梁郅程持礼架起他,宁夫人不慌不忙引路,到了从前傅真住的一心堂,说道:“往后,这就是真儿夫妇的院子。我都收拾好了,准备等这两日过去,就再开一道通往府外的角门。
“如此往后,他们俩在这里小住,几位小将军也可以随时串门。”
傅真大喜过望。对宁夫人的贴心无以言说。
席散后,宁夫人又指了三个二十年以上资历的中年掌柜给傅真打理铺子田产,从中指定了一个大掌柜。
母女俩这里说完话,到了外间,大家也准备散了。
宁夫人送客的当口,傅真见梁郅和程持礼频频回头,知道有事,便挽留道:“我们得吃完晚饭才回裴府,要不你们俩也留下来一起吃吧。”
梁郅立刻道:“好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给宁伯母添麻烦?”
宁夫人笑道:“寒舍冷清,将军们都是我的贵客,不嫌招待不周的话,盼望你们常来常往才好。我这就吩咐下去,你们去园子里坐着说话吧。”
傅真立刻领着二人,前往园子里。
才进了敞轩之中,梁郅就说道:“这个婚总算结完了!姑姑你可知,那日你们喜宴上,出了点风波!”
傅真就知道有事:“是谁?”
“何群英跟章士诚对上了!要不是我们就在隔桌,只怕就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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