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抬眼看看庆楠,说:“兄弟们要怎么罚他?”
“趴地上学狗爬吧,”马上就有将官道:“如今庆不死大小也是个官了,不能让他太丢面子。”
众人一起起哄,让庆楠趴地上去。
齐子阡看着这帮人笑闹,庆楠这会儿的样子让他很意外。在京都城里为将,庆楠也是个平日里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的人,就是成亲那日,这人脸上的笑容都欠奉,没想这人其实也能跟人闹腾到一块儿去。
上官勇摇了摇头,跟齐子阡:“齐将军,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齐子阡跟着上官勇站起了身来。
众兄弟看上官勇带着齐子阡往隔壁的屋子走,都知道上官勇这是有话要跟齐子阡说,也都不拦着,只是有一个兄弟笑嘻嘻地跟上官勇说:“大哥,你不看庆不死学狗爬了?”
上官勇说:“我连他学狗叫唤都听过,你们好好操练他吧。”
庆楠要喊,被几个兄弟合力按在了地上。
上官勇带着齐子阡走出了这屋后,就听见屋里庆楠喊:“你们这帮货脑子里都长草了吗?这会儿面前站着这么多女人,你们盯着我不放?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啊,孙子们!”
齐子阡噗得一声笑了起来。
上官勇把屋门带上了,跟齐子阡道:“让齐将军看笑话了,这帮人没什么规矩。”
齐子阡摇一下头,说:“侯爷,平日里可看不到这样的庆将军。”
“他平日里什么样?”上官勇一边把齐子阡往隔壁的屋里带,一边问道。
齐子阡说:“庆将军平日里是铁面无情的样子,他的手下都怕他,很少看他跟人玩笑过。”
隔壁的屋里,也放着一桌的酒茶,上官勇招呼齐子阡坐。
齐子阡坐下后,看看这桌酒菜,说是酒菜点心却占了一多半,全都做得精巧,切成花瓣状,摆在小碟里,一看就不是能让人吃饱的东西。
上官勇给自己和齐子阡倒了茶,说:“齐太妃娘娘的事,还望将军节哀。”
对于齐妃的死,齐子阡也谈不上伤心,齐氏家族甚至还把齐妃的殉死当成了一种天大的荣耀,想到这里,齐子阡一笑,说:“侯爷客气了,这对齐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上官勇看一眼齐子阡,看齐子阡也不像伤心的样子,上官勇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
齐子阡开门见山地跟上官勇道:“贤王爷派人来找过我。”
上官勇放下了茶杯,说:“是贤王爷回京之后的事?”
“是,”齐子阡道:“不光是我,很多在京为将的人,贤王爷都找过了,但具体有多少人跟贤王走得近,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勇点一下头,说:“那齐将军是怎么想的?”
齐子阡道:“我没什么可想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得太后娘娘的赏识,我这人爱权,可也知道什么叫知遇之恩,所以我不会叛了太后娘娘。”
上官勇说:“贤王爷就没有许给将军什么好处?”
齐子阡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跟上官勇道:“贤王爷许给我的好处,太后娘娘一样能给我。”
这话倒是跟安锦绣的话对上了,上官勇笑道:“看来这日子是不得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