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酥这会儿也出来了,她起身晚了是吉安这小家伙在她起身后咕哝了一声,她以为是被自己吵醒了呢,结果只是呓语而已,出来后如绿柳一样施礼。
起身二人都想跟着楚南山一同奔赴边关,可他们却深知,这个院子里的人是主子的命根子,万万不得有一点儿的闪失。
楚南山最后看了一眼吉祥的房间,在绿柳和红酥的目送中出了院子,和外面的人会合。
此刻院子外面站着一队人马,少说也有百十来个,为了不惊动村民,连火把都没点,楚南山出现后,齐刷刷的单膝跪地,步调一致,一看就是平时训练有素。
这是楚南山自己的亲卫队,玄鸟卫,一共五百人,可他的威力却能摧毁敌人成千上万的大军,以一敌百也不是吹的。
玄鸟卫的人敬仰楚南山如天神,看他的眼神也如看着伸一般。
楚南山一抬手,玄鸟卫哗啦啦的起身,身上的铠甲摩擦发出响声,莫说玄鸟卫里的人了,就是这些马匹也乖顺通人性,绝不会乱嘶吼一声。
这一队人马如幽灵如鬼魅般来无声去无踪,不知谁这么有心,第二天早起的时候竟然连脚印都没有留下,这自然少不了暗卫的功劳了。
楚南山骑着自己的宝马良驹,飞驰在去往边关的路上。
楚南山的马乃是西域的汗血宝马,通体白色,只有头上有一道棕红色的如闪电般的印记,楚南山便给它取名闪电,不光因为它的体貌,更因为它快如闪电的速度。
闪电许久没见到楚南山了,这会儿驮着楚南山风驰电掣般的奔跑。
第二天,吉祥起来的很早,没有楚南山的怀抱,她竟然觉得夜很凉,可炕是热的,地炉子也生着,这凉意只怕是由心而起。
昨晚楚南山起身穿衣的时候,她其实是醒着的,却没有睁开眼,闭上眼睛的时候人的听力会好一些,她甚至能听得出楚南山不舍的心情,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被他拉的很长。
她听到了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接着自己的额头上就落下了热热的吻。
他开了屋门,开了房门,开了大门的声音她都听的清清楚楚,还听到他对绿柳的吩咐。
她没有起身去看,但她可以想象得到,不远处男子正隔窗而望,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其实她也想过偷偷的起来,隔着窗户纸向外看一眼的,只看一眼,可是她怕承受不住,这个男人就像是一潭千年的寒冰,寒冰化开后,就像煮沸的开水。
她怕只一眼便承受不住他的深情,索性就当个缩头乌龟吧,只是残留着余温的枕头上怎么有些湿润了?
她不想见又怎样,枕头上被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和温度,这味道是他身上的香气,闻着闻着一不小心就上了瘾,现在她已经戒不掉了。
感慨了一番后,吉祥还是爬了起来,穿衣洗漱一如往常。
今天的气氛很不好,吉祥极力的掩饰自己的失落,其实她出了,压根不用掩饰,家里的五个人,从大到小,都是一副模样,没错就是失落,怎么看着一个二个的比她还难受呢,这不正常吧?
红酥绿柳她能理解,人家是主仆,相处的时间比自己还要长呢,可是小乐小三儿咋也那么不开心呢?
吉祥收拾好后看到了外面站着的木雕人绿柳和红酥,摇头进了大屋,吉乐正在穿衣服,看她进来了,连衣服也不穿了,开口就问:“大姐,姐夫走啦?昨晚走的?”
“嗯,下半夜走的!”
刚回答完吉乐的问题,吉安就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来了,瞧那意思也想问,想干脆把他又塞回被窝,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那我再睡一会儿吧!”吉安撇撇嘴,不再多说了。
“好,真乖,不过你可要记得要练功啊!以后你就跟着绿柳大哥吧,我瞧着你最近也长高了,胳膊、腿的也壮实了不少,你可不能半途而废啊,一定要坚持下去。”
“知道了,放心吧,这话姐夫都跟我说过了,我也答应过他了,他回来还要检查我呢!”要说吉乐叫楚南山姐夫吧,吉祥都快听的没啥不自在了,可是这小三儿不常叫,每叫一次吉祥就觉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