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孟祁然将
头上戴着的棒球帽,往下扣了扣,挡住视线,“我把摊子上的盲盒都买下来了。”
“总价可比这颗珍珠高多了。”
“嗯。”
陈清雾有点想笑,“你什么时候跑回去的”
“到家就又回去了。你不是说从来没开出过隐藏款吗。”
“那确实,钞能力也是一种运气。”
孟祁然笑了声,“那你倒是拿去啊。”
陈清雾说“那先说好,这个就当我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好。”孟祁然敷衍地应了一声,将珍珠塞进陈清雾手中,起身,“我先去洗澡了。”
陈清雾问他背影,“那开出来的剩下的呢”
“进价还给摊主了。”
陈清雾笑出声。
继续播放的电影,没播上十分钟,又有人来敲门。
这一次是孟弗渊。
他穿一身白色,方才在喧嚣浮靡的闹市上,她看过一眼,他清寂得格格不入。
孟弗渊走了进来,陈清雾看见他手里拿了一只木匣。
黑色漆面,似有螺钿装饰,光线昏暗,不大能看清楚。
孟弗渊在她身旁坐下,递过木匣,“礼物。”
陈清雾顿一下接过,“是什么”
“哦。”孟弗渊手臂撑着沙发扶手,抬眼,看向投影幕布,“十串月光石。”
“”陈清雾忍不住笑,“你好幼稚。”
“没错。”分外坦然的语气。
他自己都承认了,她还能说什么,只笑说“这么多串我怎么戴得完”
“分给朋友,说是特产。”
“哦,那可真是想得周到。”
玩笑过后,突然陷入沉默。
孟弗渊在光影明灭间,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说“白天的事,抱歉。有些唐突,可能吓到你了。”
“没。”
“我以为你溺水了。你知道,祁然曾经差点”
陈清雾转头看去,那镜片反射了荧幕的光影,使她看不清他的目光。
“没关系。我知道。”
孟弗渊不再说话。
她直觉这漫长的沉默中,身边的人像是变回了此前那个沉郁的孟弗渊,没有人可以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须臾,孟弗渊站起身,“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清雾。”
身影出去了。
陈清雾不再有看电影的兴致。
关闭投影,握着珍珠,拿着木匣,陈清雾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在床边坐下,打开了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