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需要再接受一下心理辅导吗?”医生和蔼地问。
江簌摇头。
心理辅导?
那又是什么东西?
她从来没接触过。
“好。因为少数人,对着血腥的场面,短时间内见识到生命的脆弱无常,会产生惊恐、后怕、焦虑等情绪……如果自己无法消化,求助心理医生是最佳选择。”
江簌低低地应了声。
一时间的感觉很奇妙。
这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因为她从十岁起,就在老师的带领下,不断观看无数宰杀、折磨的画面了。
到后来,江簌才知道,那是一种去人性和同理心,模糊生死疼痛边界的训练手段。
但是真奇妙啊。
这个世界里,却会有人关心我,看了这样的小场面,会不会害怕。
这时候小宋走了过来,低声问:“怎么样?好了吗?”
江簌:“好了。”
“受伤没有?”
“没有。”
“那就好。”小宋松了口气,“女孩子这样冲上去还是很危险的。不过……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子。”
江簌:“嗯。”
“那走吧。”
江簌顿了下,转身往老医生掌心塞了点东西,然后才冷冷淡淡地跟着小宋走远了。
医生愣了下,摊开手掌。
一颗糖。
医生忍不住笑了下:“今天好啊,从程先生那里收了一大笔钱,还有糖吃。我喜欢糖!”
江簌到警局配合着做完了剩下的笔录。
小宋笑着说:“其它就不用啦,你们总导演把录像交到警局了,可以作为第一现场实录参考。”
“嗯。”
江簌走出来,顺便将外套还给了严立。
严立早做完笔录了,却没有急着走。
他起身迎上去,一边接过外套,一边低声说:“那个清洁工身上带了一瓶汽油,一把自制土枪,还有一把□□……”
江簌:“噢。”
她觉得挺奇怪的。
这个世界好像对武器之类的管制,格外的严格。
完全不像她的世界里,杀手的武器,起码也得是个□□起步。不然说出去,都没面子。
见江簌神色冷淡,反应平平,严立一时间也摸不清她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