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吏部明显是会考虑到这些因素的,是以派了一位胥吏来宣读任命并且解释一些相关的事情。
“这文书如果提及了的,就按文书上的日期前往交接即可,文书上没有提及的话,一般就需要尽快,最好不要超过三天。”胥吏解释的很是详尽,尽管吏部作为中央第一部,这胥吏也是肥缺,吃拿卡要是少不了的,可是这也得分人,十六岁的正六品有几个人干轻易得罪的。
“哦,是这样啊。那多谢了。”长孙澹将基本的情况摸清楚了。
“那小的就告辞了。”胥吏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懂得基本的进退,这不是吃拿卡要的好时机。
“不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这大热天的还要劳烦你跑一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长孙澹示意福伯准备些礼物。
“不知,这秘书省现今是何人主事?”长孙澹一是拖延时间,而是顺便打探一下自己今后的上官。
“哦!现任秘书监乃是魏征魏大人……”胥吏唠唠叨叨的说着些关于魏征和秘书省的轶事,可是长孙澹的眼中却被魏征这个字眼牢牢的占据了。
要说贞观期间的名人,现代能人人能记住的就是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程咬金几人,而魏征绝对是耳熟能详的人物。
长孙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魏征此时的官职是秘书监并掌朝事,并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是御史大夫一类的官职。
这胥吏又说了几件魏征进谏的事情。
一是郑家有女欲选美的事情,另一件就是著名的让太宗将鹞鹰捂死的事情。
虽然长孙澹对于这些事早有耳闻,但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不多时,福伯示意准备好了。
这胥吏也是个明白人,随即就起身告辞。
准备的礼物有茶叶和几片金叶子。
这胥吏却是只收了茶叶,金叶子死活不收。
长孙澹只好将金叶子换做了一贯铜钱,这胥吏欣然收下而去。
长孙澹不明白这里的道道,可是福伯却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有些事情是有潜规则的,收铜钱可以说是道喜,这算是正常的礼尚往来,而金叶子一是不怎么流通,二来这比较贵重,超出了正常范畴太远。
待得胥吏走了,长孙澹却是没有原来那种悠闲的心思。
这秘书郎虽然官不大,对于吏部的那些胥吏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是长孙澹的身份在他们眼里就比较麻烦了。
一来长孙澹实在太年轻了,而且还靠着自己的功劳封爵了;二来这吏部可算是长孙无忌的地盘,这找长孙澹的麻烦不是嫌命长么。
这是长孙澹等人走了才琢磨过来的,看来任何时候还是要底线的,特别是自己实力不足的情况下。
长孙澹又琢磨这上任的事了,秘书省作为中枢机构之一,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却承担着皇帝的部分智囊的角色,而且不会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此时科举制还不够完善,翰林院也没有出现,这秘书省里既可以充实学问,又可以打熬资历,对于初入官场的人来说算得上是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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