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姣星不太好意思,“有什么好谢,我还没来及做什么,他就送上门了。”想到什么,她问:“赵制片怎么知道你在医院?”
岁岁一愣。
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事情太突然,知情的人并不多。不是许姣星,就只会是资临了。
岁岁眼眸一黯。
原来资临没有骗她,他确实没有对她做什么。他没有趁机将他的变态癖好发泄在她身上。除了吻她,她被他吻破了嘴,除此之外,他应该没有再做过分事。
她刚才让医生检查过了,她身上连个咬痕都没有。
岁岁声音低下去:“姣星,我似乎误会他了,他比我想象中有底线。”
许姣星管不了那么多,她将车窗打上去,避免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岁岁,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将他们想坏点,是正常事。你应该也累了,别再想其他的事,现在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觉,不睡到下午三点不准起。”
刚回到许家,就有人将岁岁昨晚落下的手袋送来。
手机在里面。
岁岁刚拿起,就有人打电话来。
是她从来都没标注过的陌生昵称:“大尾巴狼。”
岁岁疑惑,什么时候她手机多了个叫大尾巴狼的联系人。
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男人低沉冰冷的声音,像是故意兜着腔调吓人:“小兔子。”
岁岁手一抖,还好手机摔在床上,没跌碎。
是他。
是资临。
岁岁揉揉鼻子,重新拾起手机接听,“有事吗?”
他的声音温柔起来:“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要不要来取证?”
岁岁支吾一声。
她觉得他好像在笑她。
岁岁眼眶湿润,胸口像是有无数双手往外扯。张嘴准备说些什么,应该破口骂他,可她骂不出口。有什么理由骂他,顶多说他轻薄,再说早上她已赏过他一巴掌。
她的细碎呼吸声就快组成一支哀曲,忽地电话那头的男人转了语气,换上周正严肃的措辞:“累你受罪,是我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当面向你致歉。”
他的坦然来得太过迅速,岁岁有些发愣:“唔……”
资临放缓语速,声线低沉,像是放饵诱惑,哄道:“小兔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岁岁皱眉。
她正要回话,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年轻男人的声音闯进。
嘭地一下。
好像有谁挨揍了。
恰逢许姣星从卫生间出来,似有焦心事,呢喃:“许诺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岁岁想到刚才的混乱声。
她举起手机,怔怔地同许姣星说:“姣星,你哥哥好像在资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