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六王爷结亲,对我们贾家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老爷可觉得好?”旁人一听这话立刻喜笑连连,唯独那贾赦脸色铁青。
“父亲,可是有何不愿?可是担心那水泞的人品?
父亲且放心,我来之前已同同僚打听过了,这水泞人虽出生显贵人家,却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且水泞这次还是托他父亲来向我提亲,可是诚意满满。
若是这事能成,六王爷愿意让皇后为媒,明旨昭告,定让我们二姑娘风风光光得嫁过去。”贾琅岂有不知贾赦为何不悦,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如此人家自是好的,只是我已经将迎春许配给孙绍祖了。”贾赦横竖不管,只惦记他的那五千两。
他的儿子看着是好,可已经分府。
而且他本就是荣国府正经当家人,怎么可能向儿子要钱,他贾赦拉不下脸。
“父亲,你说得可是那中山狼孙绍祖?父亲,你好生糊涂,那孙绍祖是什么人物,六王爷的嫡次子是什么人物,一个天一个地,岂能相提并论。
且那孙绍祖既然叫做中山狼,又岂是什么好东西,我还听闻他过于暴戾,打死丫鬟无数。皆因他订得是死契,又花了点钱,这才没闹到官中。
这样的人,三妹妹嫁过去哪是去过日子的?”贾琅现在可不是一般人,这话他说,说得那叫理直气壮。
贾赦被贾琅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没面子。
儿子说老子,要是贾琏早就打过去了,偏这贾琅如今分了家,还是位侯爷,哪里能打得。
“哼,我是他老子,我说可以就可以。”贾赦一甩袖子就要离席。
“父亲,我不知你为何独独看中那中山狼,我劝你还是歇歇这心吧。
若是其他人,我尚能考虑一番,若是那种无耻下贱之人,我必是不会同意的。
明日我便回了六王爷这事,让六王爷亲自请皇后下旨赐婚。我如今是公候,正好可以请封诰命,当初奈何我娘是一品,无可再封。
如今正好用得上,少不得给迎春请封一个县君还是可以的。既然是县君,婚姻大事自然要与我这个请封之人通气。
老祖宗,今儿就替二妹妹收拾收拾吧,下午我就亲自派人来请,明日一早我就进宫请封、赐婚。妹妹就从我府中出嫁,免得在这里担惊受怕。”贾琅也气得站起来,只管对着老祖宗说道。
贾赦指着贾琅,口中一口一个你,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父亲放心,这迎娶之日,我必会下帖请父亲参加。”贾琅横眉冷对,那见一丝畏惧之色。
贾赦讪讪,不敢与之争锋。
最后,只能一跺脚,一甩袖,走了。
“母亲,二嫂子也过来帮帮我吧,我哪里懂这事,老祖母可要怜惜怜惜我。”贾琅这话是对着老祖宗说的,毕竟这婚嫁之事一般是当家主母操办。
“哎,别怨你老子,他是个糊涂的。你只管带你母亲和凤丫头去,可要让迎丫头风风光光出嫁。”
老祖宗虽老,却也是清明的。这迎丫头嫁的如此富贵,日后自然能念及贾府的好。且三春姊妹与宝玉都是玩得极好,日后也是宝玉的一个助力。
“老祖宗放心,迎丫头如今是我的亲闺女,定会让迎丫头风风光光得出嫁,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邢夫人连声应到。
“老祖宗放心,我每日回来报告,若有差池,你只管狠狠捶我。”王熙凤一句话,让尴尬得局面一时破了冰。
“你这丫头,琅儿,你说说第二件事。”贾母更惦记太子提的亲。
“因太子只说求娶,并未说哪一位,但咱家只有探春与惜春两位姑娘,而惜春到底是宁府的姑娘,所以这门亲事便是说给探春的。
这徐泾月乃是金科状元,书香世家,虽不及六王爷家显赫,才情确实极好的。如今高中,皇上、太子都极为喜爱,皇上有意许以从四品巡察使,下去江南历练一番。待一年以后回来,便升为从三品翰林。
那徐泾月家中虽不富裕,却也有积蓄。且一心想着光耀门楣,也是尚无通房侍妾。家中人口极为简单,只有母亲一人,且母亲体弱常年卧病,探春一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
这徐泾月是太子门生,太子对徐泾月的才华那是赞不绝口,这才想替他做媒。
二叔,这徐家虽不是豪门,却也是前途无量。所以,这门亲事也是极好的,对于日后贾家子弟就学、寻师、考取功名都是非常有益处的。二叔觉得如何?”
贾琅特意请太子做媒,便是怕这贾政眼高手低,看不上人家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