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喻醒来时,恨不得希望有人给她一棍子,再把她敲晕算了。
腹部传来阵阵绞痛,感觉比痛经时还要来的刺激。另外她的嗓子也是干得难受,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就算是吞咽口水这种简单的动作,对她而言都很困难。
“痛……”她努力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个字儿来。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蹿出来一个人影,是常寿。他看上去很憔悴,头发乱糟糟地。“哎哟喂,您可算是醒了!”
李喻望着他,嘴巴合了又张,可声音怎么都出不来了。
常寿这下急了,恨不得把耳朵贴到嘴边去听:“您在说什么?”
努力辨别了好一会儿,常寿终于听清了李喻想说的话。
“头发该梳梳了。”
“……您都这样了,还有空跟奴才开玩笑?”常寿苦笑了一声:“您都昏睡了三天了,奴才哪还顾得梳头?”
李喻扯了扯嘴角,当做是笑容。“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嘛?”
再也……不逞英雄了。
见李喻动作困难,他连忙上前帮忙:“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痛,没别的毛病。”李喻如是说道,因为太久没有进食,身体虚弱无力,除了身上痛她还真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是奇怪……
李喻慢慢地闭上眼睛思考,怎么感觉身体痛的位置不一样了呢。
“娘娘?娘娘?”常寿见李喻半天不说话小声地呼唤她的名字,却不知道李喻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李喻感觉自己的状况明显好了多,常寿叫来银芽给自己喂吃的,李喻一边吃一听着常寿说后来发生的事情。
“您是不知道,当时皇上抱着您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可把奴才吓死了。”
“花修媛呢?”
“她已经被收押了。”常寿犹豫片刻后,说:“出事之后,花昭仪来求皇上,为了保住花修媛一命,她……服毒自杀了。”
“啊?”李喻大惊,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
“那……花昭仪跟皇上说,这辈子都在利用花修媛,但花修媛始终把她当做至亲姐妹,她愧对花修媛,只能一命换一命了。”
李喻沉默了。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有点烂好人,明明受伤见血的是她,但此时此刻,她还是有点同情凶手了。“花修媛知道吗?”
常寿摇了摇头。
“命运无常啊。”李喻叹息了一声,情绪陷入低落中。
银芽见状,出声说道:“命运无不无常奴婢不知道,现在奴婢只知道娘娘您昏迷三天,皇上便守了您三天,你要是再不好好爱护身子,恐怕要出事的就是皇上了。”
常寿听后脸色大变,立刻呵斥银芽:“你在胡说些什么,还要不要命了。”
银芽倔强地跪地请罪,但绝不松口认错。
李喻看着这一幕,觉得不光是肚子痛,头也开始痛了。“好了好了,别在我跟前闹了,银芽也是为我好了,喻……皇上他怎么样了?”从醒来的那一刻,李喻就很想见到喻楚,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需要喻楚。
就好像,只要喻楚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常寿也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回答道:“皇上这几日忧思过度,再加上没怎么进食,太医刚刚开了安神汤。”
李喻安心地说:“那就好,没事就好。”
见到喻楚,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昨天银芽灌了她许多药,喝完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被轻微细琐地声响吵醒,但眼皮就像是被绑上了千斤坠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就在她正继续抗争地时候,一双手以极其温柔的力度,碰了碰她的脸颊。
是喻楚吗?李喻慢慢睁开了眼,果然就是他。这才几日没见,喻楚消瘦了一些,看着让人心疼。
见她醒了,喻楚收回了手:“感觉怎么样。”
李喻挤出个笑容来:“托您的福,还活着。”
“太医说刀没有刺到要害,你卧床休息几个月调养一下,不会有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