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人类在路追赶,再说年帝一行慌张张,急匆匆的逃离花果山,转东向禽王洲而进。历经十余天之后,公鸡将年帝带到一道滔滔大江岸边。
这条大江名叫碧江,深不可测,阔达数百丈,平缓的江水波浪不起,慢慢地向下流淌。年帝望着茫茫大江,问公鸡道:“鸡王,前面已经没路了。禽王洲怎么还没有到?”
“到了,到了,年帝。禽王洲就在这碧江中间。”鸡王拍拍翅膀,遥指江中。
“公鸡,这碧江宽达数里,又且深不可测,叫本帝如何得过?”年帝发愁道。
“是啊。鸡王,你会飞,我们又不会飞,怎么过去啊?”猪头跟着哼哼唧唧的道。
“年帝,狗头猪头,你们不是都会游泳吗?游过去不就是了?”公鸡道。
“公鸡,你当我们是鱼啊,说的容易。这江水虽然平缓,游过去就算不会淹死,还不知道要被冲到何处?”狗头摇头晃脑的也表示不行。
年帝和狗头、猪头都惧怕这江水,公鸡无奈,拍拍翅膀说道:“既然你们不敢游过去,等我去找些帮手来。”
“公鸡,人类很快就要追上来,你可要快点把我们弄过去啊!”年帝焦急的叮嘱道。
“你们放心吧,只要我的鹅、鸭朋友一到,直接把你们架过去。”公鸡说完,朝老窝飞了过去。
原来,这禽王洲其实就是一个江心洲。洲宽二里,长六里,洲上林木茂密,没有大型食肉动物,是鸟儿及所有禽类的天堂。禽王洲上下左右都被江水包围,想要登洲,就必须渡水。
公鸡飞落自己的老窝后,“喔喔——”啼了两声。
“咕咕……”一阵鸡鸣之后,从四面八方飞来数千只鸡。那些鸡精看见鸡王回来,“呼啦”围了上来。
“大王,你可算回来了,我们以为你忘记我们了。”一只火鸡精叫道。
“大王,这大半岁不见你回来,我们都以为你死翘翘了。”另一只乌鸡精又道。
“大王,你怎么今天才回来?昨天是个重要日子,难道也不记得吗?”火鸡精又道。
“昨天?”公鸡一愣,问道:“昨天是什么日子?”
“大王,你怎么糊糊涂涂的?昨天可是百禽朝王的重要日子。你怎么会忘记了?”
“哦,啊!”公鸡大叫一声:“这几个月跟着年帝四处逃亡,竟把这重要的日子忘了。”接着它四处望了望,问道:“怎么连一只鸟儿也不见来,难道它们也忘了吗?”
原来,鸡王为禽类之祖,什么飞禽,走禽,水禽都以鸡王为大王,每年十月十日都要前来禽王洲朝拜。而今天是十一日,刚好错过了朝拜日期。
“大王,你有所不知,昨日群鸟前来朝拜,因大王不在,都怀疑你已经死了。”火鸡精气愤难平的诉说起昨天的事情来:
在昨天,百鸟都飞来禽王洲后,因不见鸡王,遂“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其中凤凰说道:“大王不在,不是被其它动物吃掉了,就是老死掉了。我们必须另立一个大王才好。”
凤凰话音刚落,喜鹊就叫道:“另立大王,我看非凤凰大王莫属。”
“对,对。”老鹰跟着赞成:“公鸡大王虽然威武雄壮,却不如凤凰大王聪巧能干。”
“老鹰,你凭什么说我们大王不如凤凰聪明能干的?”鸡精们一听,当然不服,纷纷质问。
“我只说一点,大家就清楚了。”老鹰指着灌木下面鸡们的鸡窝,接着道:“公鸡大王只知道在地上做窝,难看又不舒服。凤凰大王会在树上筑巢,舒服又漂亮。大家说是不是啊?”
众鸟看着地上的鸡窝,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柴草堆砌而成,窝里窝外,鸡粪遍地。乌鸦立即跟着叫道:“老鹰说的没错,鸡窝真是又丑又脏。而凤凰的巢筑在高高的树上,干净而漂亮。我们立凤凰为大王,让它教我们树上筑巢,这多好啊!”
“老鹰、乌鸦,凤凰能筑巢有什么了不起?它有公鸡大王厉害吗?”火鸡精恐吓道。
“哼!公鸡大王有何可怕?”凤凰拍拍大翅膀说道:“不是我吹,公鸡能飞多高,我就能飞多高。公鸡能飞多快,我就能飞多快。我绝不至于输给它。”
“对,对。凤凰大王也是禽类的战斗高手,若和公鸡大王比试,一定完胜。”麻雀们跟着“叽叽喳喳”起哄。
“老鹰、乌鸦、喜鹊,你们大家都跟我去凤凰山,我很乐意教你们筑巢。”凤凰一心想取代公鸡做大王,立即招呼群鸟随它去凤凰山学艺。
老鹰、乌鸦等所有鸟类为了学习筑巢做窝,“叽叽喳喳”跟着凤凰一哄而散。
火鸡精和乌鸡精等劝说无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离开。
公鸡听罢,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叫道:“造反了,造反了。这些鸟儿真是活腻了,竟敢自立为王,看我不教训它们。”
“大王,不但凤凰它们集体造反,而且鹅鸭等水禽也未来朝拜,藐视大王之极。”火鸡精又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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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公鸡急的直跳脚,“我要先正鹅鸭的藐视之罪,再平凤凰的造反之罪。”
说完,就欲带领众鸡精出发。
“公鸡大王,公鸡大王!我们朝拜来了!”远处一群鹅和鸭一摇一摆的向公鸡走来。
“你们这些蠢鹅笨鸭,为什么藐视本王?”公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