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年的神情一下就变了,盯着宁桑,“血……我流血了……”
宁桑也是愣住,第一动手打人,刚刚也是怕极了。
“愣着干什么,快……快打120!”
宁桑慢慢从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江唯年那恐慌模样,宁桑心里竟然隐隐地有了一丝快意。
要打电话的动作顿住,既然死不了,那就自己打吧。
见宁桑一动不动,江唯年气急败坏,扑在地上从自己的外套里翻手机,动作十分迅速地拨了号码:“喂?120吗,我头被人打破了!”
大约是把怒火,憋在心里憋得太久了,难得释放出来。
放松下来的宁桑渐渐脱力,手中的台灯也滑落到了地上,缓缓滚去。
医院的人来得到是很快,七手八脚地将江唯年抬上了车。
宁桑看着这一群的白大褂,迟疑了些许时间,就跟着去了。
江唯年的伤不严重,但到底是被打破了,医生仍给缝了五六针。
宁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唯年捂着纱布,脸色铁青,心里半点波动都没有。
只听见江唯年一边倒抽冷气的声音,还一边骂宁桑:
“宁桑,你最近简直是不是有病!”
“就因为不肯跟我,你竟然敢动手,还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你以为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吗?宁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好好过好日子,以后也别怪我翻脸无情了!想想你爸妈,还有你哥哥!”
一旁给医生递东西的听得连连看宁桑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桑都不想说话,还好不是她的医院,任江唯年气得唾沫星子满天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宁桑对这场婚姻、对江唯年这个男人,从最初的期待和欢喜,到如今再也生不出任何一点的欢喜。
只有无穷无尽的厌倦,和令人反胃的排斥感。
也许,自己和江唯年,是真的离散不远了。
可是代价……不,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从小到大,江唯年一直都是江家的天之骄子,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简直就是宁桑公公婆婆心尖尖上的宝贝。
得知自己儿子被打破头送进医院,又怎么可能火急火燎?
当天晚上,江家二老就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站都没站稳,就神色不愉的质问宁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唯年冷着脸,一副大爷模样地躺着,对宁桑横眉冷眼:“问她。”
即使心里再不情愿,宁桑也只得走过去,低声唤了一句:“爸,妈。”
孟雁看着宁桑,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宁桑,我一直以为你很听话很乖巧,我们家唯年娶了你,即使你的家世配不上,我说过你什么了?现在你跟我说,今天晚上唯年这头怎么破了?”
宁桑心口如压了巨石,只淡淡答了句:“是我不对,吵架了,一时没忍住。”
“呵,你宁桑有脾气,没忍住,那你也不能拿东西往唯年儿子头上砸!”
孟雁简直心疼极了,恨得牙痒,又凑到病床跟前,问江唯年:“我儿,这伤严不严重啊,要不要妈再找个专科大夫来看看?疼不疼啊儿子。”
那边婆婆对江唯年嘘寒问暖,这边宁桑的那位公公也没什么好脸色,皱眉看着她:“宁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