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还有人说,桥玄是江东二桥的父亲,如今看来,不过是以讹传讹。
“桥公所为,常人莫及也!”典韦讲完了桥玄的事迹,陈旭不由出声叹道。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眼见太阳即将下山,桥宇等人还未过来,不由有些着急。
他们都是轻装上路,也没有帐篷、棉被,若是寒冷的冬天在野外露宿一宿,可不是件愉快之事。
典韦耳朵动了一动,对陈旭说道:“嗯?有人过来了。”
“阿韦、大郎,你们在不?”
陈旭刚一起身,准备看看来者何人之时,就听到桥宇的声音。
陈旭闻言大喜,连忙回应:“我等在此等候久矣。”
“哈哈,在郾县耽搁了很长时间,让你二人久等了。”
桥宇丢下其余家奴,一马当先的跑了过来。
桥宇也不下马,对着陈旭两人说道:“前面就是睢阳境内,我家在不远处有一个庄园,急行两个时辰,亥时即可到达。”
陈旭看了看天色,知道急行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晚上九点多就能到达。
夜色越来越暗,众人的速度也越来越慢,这个时代由于有很多人营养不良,绝大多数人都有夜盲症,是以晚上行军极为困难。
原来计划亥时到达,结果一直拖到子时。众人都是疲惫不堪,草草吃过晚饭就去休息。
这次带了二十几个家奴,桥家准备在这边多购置一些田产,顺便让桥宇在侍奉桥玄的同时,打理一下这边的产业。
次日凌晨,桥宇派遣了两位心腹,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带会濮阳,好从那边支取钱财给陈家村与典韦家眷送去。
这边虽说拿到了杀贼的奖励,奈何相隔太远,路上又不太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那边取钱较好。
毕竟,张其一家三口死了以后,濮阳经过一段时间的清洗,现在完全是桥家在掌控。
桥宇安排好庄中的事物,让两个家奴赶着两辆带蓬的牛车,就带着陈旭、典韦去探望桥玄。
一路上,桥宇买了很多食物、水果、肉类,以及一些珍贵的药材,几乎将牛车空余的位置全都塞满。
桥玄为人清廉寡欲、刚直不阿,从来不肯接受别人送的财物,那怕是作为族子的桥瑁,送去的财物他也不会接受。
然而对于后辈们送的一些表达孝心的礼物,他也不会拒绝。
桥玄的住所,离桥宇家的庄园也不近,几人花了半日的时间才到达。
梁国虽然也贴了通缉陈旭与典韦的文书,但是他们的画像只有在一些交通要道才能看到。
睢阳来往之人虽然不少,但是这时的画像与真人相差较大,只要改变一下服饰、发型,几乎就很难认出。
到了桥玄家门口,开门的是一位老人,所有人都称他为福伯。福伯自幼跟随桥玄,两人虽是主仆,却亲似兄弟。
“福伯安好。”
桥宇不敢怠慢,向福伯施了一礼,陈旭、典韦以及另外两个家奴,也跟着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