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心中产生了一股热流,拍了拍陈静的肩膀,真诚地说道:“阿静,谢谢你。”
却不想陈静脸色一板,颇为不悦地说道:“大兄与我,兄弟也,又何谈‘谢’字?”
陈虎一巴掌拍向陈静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大兄,阿静这人,你越跟他客气,他越不高兴,有事没事踹他两脚,他反而把你当兄弟。”
“哼!”
陈静闪身躲过了陈虎的魔爪,横了他一眼,却不反驳。
他为人豪爽无匹,只要是他认定的朋友,不管贫穷贵贱,他必定真诚相待,是以陈静朋友极多。
陈虎比陈静年长一岁,按说陈静应该叫陈虎兄长,但是小时候两人经常打架。
当然,说到打架,由于陈虎天赋异禀,其实是陈虎单方面欺负陈静,所以长大后陈静一直不肯叫陈虎兄长。
陈旭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少年,不禁感叹汉末豪杰何其多,小小的陈家村就出了‘陈氏三杰’这样的人物,更不用说整个中原大地了。
而且,哪怕是闻名乡里的‘陈氏三杰’,也没有在历史上留下名号,真不知道那些留名青史的人物,又会是怎样的豪杰。
想到以后有可能与这些人物相识,陈旭不由心驰神往。
就在此时,陈静却打断了陈旭的思绪:“大兄,我听阿虎说,你们今日在濮阳城门口得罪了张其?”
吃完饭以后,陈旭就一直在为这件事伤神,他不知道张其会不会报复。陈静既然询问,他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陈静。
放下山鸡,陈静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走动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停了下来,脸色颇为严肃。
“大兄,据我所知,张其此人气量狭小、睚眦必报,再加上他是张恭的亲戚,素来横行乡里,无人招惹,今日吃了如此大亏,断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以后还要小心防备为妙。”
陈虎满不在意地说道:“那厮这般熊样,低声下气,还要请我们去吃饭,怕他作甚?”
望着陈静的眼睛,陈旭没有出声,他想听听这个少有谋略的族弟,有何高论。
陈静两眼露出睿智的光芒,缓缓说道,“正是如此,才要警惕防备。”
他后面分析到,张其此人虽是纨绔,却不是草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张其不会不懂。
既然张其知道陈旭两人的身份,以他们张家在濮阳的势力,又何愁以后不能报复两人?
当时的形势,对张其很不利,若是他执意相逼,无非是自取其辱罢了,所以他才会委曲求全。
而且,陈家村民风彪悍,团结一致,‘陈氏三杰’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张其以后就算想要报复,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行动。
毕竟,陈旭、陈虎两人在村中威望很高,深得族中子弟爱戴。
陈家子弟只是一介布衣,除了满腔义气一无所有,若是张其逼迫过甚,族中子弟肯定会有人铤而走险,让张其血溅五步。
秦王尚惧匹夫之怒,何况张其小儿乎?
但是,明枪易短,暗箭难防。张其家族势力极大,他很有可能会收拢死士,暗中刺杀。
陈旭听完陈静的一番话,不由恍然大悟,对陈静更是刮目相看。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得知,陈静多有谋略,却不想他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将此事分析的如此透彻。
陈虎闻言,抓了抓后脑勺,大声说道:“毁啦,毁啦!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这厮如此奸诈,当初就应该一刀结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