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看出来过。
宴嘉和李呈彦只是看到李敬琛抱着他亲,没看见宴与杉是自愿还是被迫,如今这样一说竟是李敬琛强迫他的。
“他一向稳重,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宴嘉嘀咕了一句,眼睛往宴与杉那边瞟,爸爸太招人惦记了。
他记得,初中开家长会,宴与杉一般是不去的,可那次他考得很好,找爸爸讨赏,就是希望他也能和别人一样,有父母亲自去参加家长会。
结果宴与杉一去,被他同学的父亲追了很久
弄得宴嘉尴尬又无可奈何,从此再也不提让宴与杉参加家长会
宴嘉坐在床边,看看宴与杉腿上的伤,医生揉过之后还是有点肿,起码三四天不能好好走路。
“明天回去吗”
“嗯,不碍事。”
他本身很能忍疼,何况并不需要他下地走多少路。
“好吧。”
宴嘉抱着孩子去隔壁睡,宴与杉靠坐在床头,脑子里依旧很乱。
一个李呈彦就已经够棘手了。
如今又来一个李敬琛
真是无语
他扯了被子蒙住头,烦。
另一边。
李呈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烦闷地站在阳台上吹风。
湿冷的风刺在心口,前段时间压下去的怨恨再次翻涌澎湃。
他明确的认识到,宴与杉不爱他。
任何形式的爱都不存在。
从始至终,他只是在宴与杉身边徘徊,哪怕他深入过他的身体,他们比任何人都亲密过,却从来没有彻底拥有过那个人。
他想起魏方泽,他说曾经有一个人,剖开过宴与杉。
这种剖开,不是躯体,是心。
有人走进过那个冷漠的地方。
那个人不是他。
李呈彦敲碎了酒杯,玻璃迸溅到脸侧,划出干脆利落的血痕。
那个人不是他。
眼泪骤然滑落,他怨恨,气恼,困苦。
脑海里满是李敬琛将宴与杉紧紧拥在怀中亲吻的画面,他们背后是盛大的烟花星幕,绚烂的光洒在那个人柔软的头发上,映射到一颗破碎的心里。
他嫉妒到发狂。
宴与杉从来不跟他调情,从来不理会他的调戏,却和李敬琛一起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