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承曜陷入回忆,妹妹五岁年,一家人到南极游玩,妈妈身体适在房间休息,爸爸从旁照顾,嘱咐保姆照他们兄妹。
出现了极光,人群欢呼,拥抱,他拿相机拍照,保姆牵着妹妹,一留神,妹妹知怎么就见了,他和保姆慌慌张张去找,一无所获,惊动了父母。
妈妈顾病体,挣扎起身要去找妹妹,冰雪里,人群在议论着,有个女孩掉进湖里了……生怕女儿出事的爸爸,疯狂往湖边跑,跑着跑着双腿发软,单膝跪了下去。
就在时,一抹鲜艳的红和一抹深沉的蓝,齐齐闯入爸爸视野。
有个身穿蓝色迷彩冲锋衣,浑身湿透的陌生少年,牵着他完好无损的女儿,慢慢走到他跟前……
纪见星解向男朋友:“为什么明明掉湖里的是女孩,少年却浑身湿透?”
她当年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往事,谈行彧微微失笑,换了个闲适的姿势,补充完整纪承曜的叙述:“和你哥穿了同样的外套,你把错认成哥哥,揪着的衣摆,要陪你去企鹅。”
南极的站宠,阿德利企鹅,胆子特别大,喜欢溜达到人身边,做出各种动作,他们遇到的只,三步一回头,挥着翅膀,勾得姑娘魂儿都丢了。
姑娘被引到湖边,兴奋得满脸通红,蹦蹦跳跳,踩碎了边缘凸出来的冰块,连人带着冰块滑入湖中,她惊慌失措伸出手,喊哥哥救。
接着,姑娘发现,一直牵着的人是她哥哥,害怕极了,脸立时淌下两条泪河,可怜兮兮的。
她身着红衣,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冰块上燃烧着一团火焰,染红了冷峻少年的眼,定格成他记忆里难以磨灭的画。
左右找到别人,识水性的谈行彧只得跳进湖里,推着冰块,把她送到湖边,冰块太滑了,姑娘撅着臀部,手脚并用,试了几遍还是爬上去,他打着冷颤,双臂撑住岸边的冰块,跃上去,再回头抱她。
最终有惊无险。
人体机制有自保护功能,她年纪太了,又受到巨大惊吓,所以选择性忘记了这件事,连带着他,一并遗忘。
过关系,他会帮她记着。
纪见星心情分外复杂,她想到和谈先生有这么深的渊源,还被他英雄救美了,好像缘分是从注定的一样,命里该属于她的人,纵然易时移,兜兜转转,终会来到她身边。
他为什么跟她说呢?
是是哥哥提起,他打算永远瞒着她?
大坏蛋……
虽然她忘了,但只要他说出来,她肯定信的呀!
纪见星顾哥哥在,红着眼眶抱住他,感怀之情,溢于言表。
纪承曜:“……”默默替可怜的老父亲叹了句女大中留。
谈行彧受用着女朋友的温柔,回了大舅子一个“承让承让”的表情。
纪承曜动声色手表,提醒道:“星宝,时间差多了,爸妈还在家里们吃晚饭。”
能把她带回家,你能吗?
谈行彧能做的,是把他们送到巷口停车场,目送polo出了蒹葭巷,直到消失见,他坐上候的宾利,返回A市。
polo汇入主干道车流,纪承曜轻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神情严肃,纪见星心底泛甜,满春风,抬头笑,低头笑,窗外也在笑,她主动打破沉默,清脆叫道:“哥!”
纪承曜用都洞破她心思:“打算什么时候跟爸妈说?”
哥哥太清楚她的性子了,一旦选择投入感情,是真的动了心,奔着修成正果去的,另一方,说明他对谈先生的人品修养有信心,所以才问过程,直入正题。
“到时机合适吧。”她得让老纪安心、开心过中秋节啊。
节假日的晚高峰堵得人半分脾气,挂着各市牌照的车子,大排长龙,水泄通,一盏盏红色尾灯在暮色里闪动着,他们回到家,已黑透,别墅里亮着温暖的橙黄灯光,守在边的纪怂迈着短腿跟进车库,摇头晃尾绕着polo转。
纪见星脚刚着,它跳了起来,爪子抱她的腿,抱住,再三尝试,挫败嗷呜,她蹲下来,它脑袋立刻贴她腿上,蹭来蹭去,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撒娇。
纪见星轻点它鼻子,数落道:“哼,在国外玩得乐思蜀了吧,你还知道回来啊?还以为你早记得了……”
纪怂大概听出是什么好话,两只大耳朵耷拉下来,拒绝接听,咧开嘴巴,伸出舌头舔她的手,认错的态度很明显了。
哟,还敢把耳朵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