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王府会客厅。
看着满脸笑容的三人,萧怀柔知道自已来晚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这场大婚,声势浩大,不多久便会天下皆知。
自已总不能真的做妾。
想到这,萧怀柔顺势坐下,喝了口茶,这才开口:“那真是可惜了,父皇已经给我和无衣哥哥赐婚了,看来是有缘无份了。”
“多谢陛下好意,看来是我家无衣无福消受。”
陈安连忙赔笑。
“陈伯伯不必如此,这是父皇的旨意。”萧怀柔将圣旨交给陈安,自顾自打量着陈无衣。
看来传闻不错,这陈世子还真是个纨绔,大婚之日喝的酩酊大醉,而且还胆敢调戏她这个公主。
圣旨上的内容很简单:无衣贤侄久居边塞,朕甚是想念,如今边疆无战事,无衣可入京。
圣旨的内容很简单,也很有学问,让人无法拒绝。
圣旨里没有调令,也没有旨意,有的只是一个长者对小辈的思念。
看着神色复杂的陈安,萧怀柔再次开口:“陈伯伯,这次柔儿前来,除了父皇的旨意外,还带了一份厚礼,就当是无衣哥哥大婚的贺礼吧。”
说罢,将一个锦盒交给陈安便告辞离开。
出了陈留王府,那锦衣男子再也忍不住了:“公主,明明陛下已经赐婚了,这陈家怕是欺君之罪,您为何还这般客气?”
“你呀,就是心急,父皇为何赐婚?”
那锦衣男子思考片刻,挠挠头答道:“为了让陈无衣进京?”
“你知道就好,我们走吧,回京。”
“陈无衣真的会进京?”
“会的,等他看到我给他准备的大礼,一定会。”
陈府内,陈安打开锦盒,瞳孔瞬间收缩,气息紊乱。
锦盒静静地躺着一把簪子。
一把极其普通的木簪。
是他亲手给结发妻子做的,那时候的他还只是军中一校尉。
“父亲。”
“义父。”
陈无衣和陈沐清注意到陈安不对劲,异口同声开口。
接过锦盒,陈无衣眼神中泪光闪烁。
“父亲,看来陵安城真的要去一趟了。”
“小弟你没醉?”
“这点酒,无妨。”
陈安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无衣,决定好了?”
陈无衣重重的点点头,道:“决定了,我必须弄清楚母亲的下落。”
一家三口抱着锦盒,泪眼婆娑。
陈无衣的母亲卞秋月,十年前去京城之后,便杳无音讯。
十年来,这件事一直是陈无衣心中的一根刺。
“还要藏吗?”陈安看向远方,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