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王死亡的消息传回京,皇上竟然下旨说楚王是冤枉的,这是曼罗国的奸计。只可惜当年的楚王妃带着才只有五岁的楚王世子不知所踪,据说已经死亡。
皇帝当时哀痛不已,罢朝三日,悼念楚王,文武百官直赞皇恩浩荡,在百姓中的盛威也鼎盛一时。
“加紧对楚明的搜查,既然他还活着,就必然留有踪迹。”楚苍焱沉声道,“你的情报网不要让我失望!”
“是,属下领命,定会加强对楚明的搜查。”墨肆一改往日的浪荡,正色说道。
他知道因为安姑娘,主子就要忍不住了,他们已经忍了太久,再不出手迟早会废了。
“对了,你查查冀州城秦太守的行踪。”楚苍焱又吩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墨肆看主子沉默不发,知道没自己的事了,“属下告退。”
楚苍焱躺在宽大的床上,抬头看着床幔,想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
他心里无端生出了一股烦躁,可神色越发坚定,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在黑夜里,他整个人显得愈发漠然寒冷,让人不敢靠近半步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冀州了!
……
是夜,县太爷府邸。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留下那种东西,如今还被人盗走,真的活得不耐烦了。”谷县令一顿发火,张员外理亏,只能诺诺应着。
“是是是,我该死。”张员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妹夫,你可得救救我啊,那些东西如果真的传出去了,那我真的就危险了!”
“你让我查,我去哪里给你查,你连一个人都没抓住,究竟是什么人盗走了账本,你倒是有点依据啊,如今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去给你查!?”谷县令气得身体发抖,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如今还要拖他下水!
“可是……”张员外结结巴巴道,“妹夫,那账本上也有你我来往的记录,要是找不到账本,你和我就都完了……”声音愈发心虚,他倒不是威胁,两人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谷县令恨不得上前撕了这个人,这个大舅子,真是糊涂啊,自己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他就再也别想起来了。
张员外灵光一闪,“对了,盗走账本的是个男人,而且最近镇上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物。”
“镇上哪天没有来往客商,出现生人有什么奇怪的,你以为是个生人都能偷走账本啊?”谷县令大怒道,甩甩袖子,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平复心里的怒火。
“可这个人不一般啊,这还是烟儿发现的。”张员外小声道。
“烟儿发现的?怎么回事?”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张员外心里惊了一下。
“从烟儿的描述上来说,那人绝对不是个普通人,烟儿说那人气势非凡,一表不凡,没准就是上面的人派下来的……”张员外解释道,心里愈发肯定自己的说法没错。
“哦?”谷县令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
“妹夫,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吧,这人肯定有问题!”张员外劝说道,他现在急于找到这个人,这人目前是唯一的希望,他必须找到。
谷县令听了张员外的话,心里想的是这人既然气势不凡,不是有官职在身就是背后有人,可出现在安桐镇这个小地方,确实有问题!
谷县令眼神闪过一丝狠辣,不管这人到底是谁,来了他的地盘,是龙是虎都得卧着,“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别让我再失望!”
“妹夫你放心,这也关乎着我的身家性命,你放一百个心吧。”张员外拍拍胸脯,保证道。
“恩。”谷县令慢慢品茶,面色沉缓,“你让烟儿尽快回来,我听说秦太守就快来安岳县巡查,到时候他的公子肯定随行,烟儿的性子太活泼,得拘束拘束。”
张员外一听就明白了,妹夫这是看上了秦太守的公子,他本来还想让烟儿跟浩儿接触接触,如果能再亲上加亲就更好了,他现在能感觉到两家的关系慢慢变淡,得找个法子牢固一下,烟儿就是他的办法。
可现在妹夫想搭上秦太守,他也很心动,又想到浩儿,心里纠结不已。
不过他面色丝毫不显他的种种心思,“我回去后,会尽快让烟儿回来的。”
他没有告诉妹夫烟儿看上一个男子的事情,所以烟儿最近肯定不会回来,他要利用这段时间,看看能不能成事!
两人谈话太认真,没有书房外有个影子,更没发现书房屋顶上有人。
听完自己要听的事,屋顶上的黑衣人运气轻松,飞速离去!
书房外的人也悄悄离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
县衙大牢,夜色幽深,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