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要铸多少钱?”
“每年至少一百万贯!”
“多少?”
“每年至少一百万贯!”李倓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不可能。”元载说道,“一百万贯,需要多少铜矿,而且购买这些铜,也需要钱,朝廷能拿出如此多的钱?”
“钱的事,元判官就不必担心了。”
“但没有钱,根本不可能做到。”
钱买铜矿,再造钱。
所以造大唐,印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元载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而且下官奉劝大王不要碰铸钱监的事。”
“为何?”
“铸钱监的账目太乱,容易让大王深陷泥潭。”
“元判官且不必担忧这事,本王只想问元判官,能否找到铜矿?”
“既然大王说了。”元载迟疑了一下,仅仅只是一下,就说道:“下官愿意做这件事。”
“本王给你带了五十斤胡椒粉,你留着慢慢吃。”
元载的口水立刻条件反射一样流下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事成之后,本王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从元载那里离开之后,李倓对颜真卿说道:“你觉得元载这个人如何?”
“元载出身寒微,锐意进取。”颜真卿说道。
李倓却没有再多说,颜真卿看人多半是看优点。
“跟紧元载,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他。”
天宝五载,在一场大雪中结束。
此时的长安和洛阳,都相安无事。
可能这一年,大唐西域的战况有些小小的起伏,大局基本上被王忠嗣压住。
东北的契丹等蛮族,也在安禄山的威势下,不敢妄动。
无论是长安还是洛阳,都为新的一年的到来,张灯结彩。
仿佛盛世还在继续。
但大唐疲态已显。
对于元载,李倓心中有数。
元载想玩政治投机,之前李倓还只是诸冶监,他不可能真的跟一个小小的诸冶监搞关系。
现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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