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柳如烟故作娇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妾身有些害怕,这样的高处,会不会惊扰了天上的神仙?”
“如烟莫怕!”关兴放下手中的酒杯,一个箭步上前,将柳如烟温柔地拥入怀中,“在这里,我们说了算,看惯了灯红酒绿,咱们就给这台子上的琴台酒肆,领略一抹不同寻常的风采。我关兴,要做那第一人,大军攻城,安然怀抱佳人,哈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大美,岂能辜负!”
甄氏与伊静然相视一笑,各自端起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即优雅地抿了一口。
她们缓缓走向琴边,纤纤玉指轻轻搭在琴弦上,一时间,琴音悠扬,如同山涧清泉,洗涤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
关兴忽地站起,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与正处于刀山火海的淮安,眉头紧锁。
潘璋,这个杀害自已父亲的贼人,如同一根卡在喉咙的鱼刺,不吐不快。他心中暗自盘算,这狗贼究竟会是孙权手中如何的一枚棋子?
“将军,何故又如此忧愁?”一旁的柳如烟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潘璋此人,如若被孙权留在建业,无疑是在那铁壁铜墙之中再添一枚利锥。届时,我军围城,他在内应外合之下,或许真能给我们带来不小的麻烦。”
“但,若是他不在建业……”关兴的声音微微一顿,转头看向柳如烟“我军当前首要之务是拿下淮安,渡江直逼建业。潘璋若是在其他区域,我们分兵追剿,实为不智。不仅可能延误战机,更可能落入孙权设下的陷阱。”
柳如烟眉头微皱,显然也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军务,本不该妾身过问,但妾身知潘璋与将军之仇,待大军荡平东吴,潘璋可有匿迹之处?”
关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算了,算了,美酒佳人,我想那么多干嘛,来来来,为前线攻城的兄弟们举杯!”
“请吧!”诸位佳人温婉言道。
“好,各位娘子,烦请为我演奏一曲,让为夫得以在璀璨星河下稍作休憩,畅怀大笑。哈哈。”
蓦然间,关兴心中一闪念:“甄儿,你可见过银屏妹妹?”
“哎?小妹吗?莫非她随着攻城队伍一道去了?”甄氏语气中带着几分讶异。
“这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关兴眉头微蹙,显得有些焦急。
“谁在呼唤我呢?”一个清亮如泉水的声音响起。
“银屏,你跑去哪里了?害我们好一阵寻找。”关兴语带责备,眼中却满是关切。
“哈哈,二哥哪里是真的在找我呢?我不过是随着大伙儿在学习行军作战之策,于营地中四处参观罢了。”银屏一脸无辜,笑容中透着俏皮。
“下次不可再随意走动,真叫人担心得紧。”关兴轻轻责备,言语间满是宠溺。
“行了,二哥,别装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明白?自先锋营归来,头一件事便是寻我们这些美貌的嫂嫂们谈笑风生,”
“报!”参将赵平骑马疾驰而来,尘土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腾空而起,“守将李宗懋在城头对你口出不逊,言语间侮辱了令尊大人!”
关兴怒目圆睁,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意自胸中腾起。“给他脸了!立即给我加强攻势,我要让他知道挑衅的代价!”关兴随后一挥手,“赵平,带路,我亲自去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一行人如旋风般接近淮安关,但见城墙上,李宗懋正挥动长剑砍杀登上城头的魏军士兵。
关兴一勒马缰,战马嘶鸣,前蹄扬起。
“李宗懋,你这背信弃义之徒,先前侮辱我父亲,我尚未加惩处,没想到你竟变本加厉,当众嚣张至此!”
李宗懋冷笑,声音在城头回荡:“黄口小儿,你的父亲为了兴复汉室,辅佐刘备那大耳贼,你却转投曹魏,这样的行径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区区几句斥责,你就承受不了?真是懦弱的小儿!”
关兴的脸色铁青,愤怒如同火山爆发:“畜生!今日我必要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随着一声令下,“冲!冲!冲!”周围的士兵响应号召,战鼓雷动,呐喊声响彻云霄。
就在这时,李宗懋手中的长弓忽然张满,一箭流星般向关兴射来。
“李贼,你这是自寻死路!”关兴话音未落,手已迅速取下背后的长弓,动作流畅而迅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