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的声音里不含半丝感情,就连神情都带着轻蔑。
曲宛竹抬首望着陆北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所听到的。
他,居然这么说她。
是啊!陆北川的恶劣,她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第一次听说。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贱人,贪慕虚荣的女人。
“没错,我现在还年轻,不趁着现在赶紧找,以后就没人要了。”曲宛竹心里难过,但依然还是抬首直视着陆北川。
既然他把她想成是这种臭不要脸的下贱女人,那么她也就下贱给他看,满足陆北川对她的观点。
陆北川并没有料到,曲宛竹居然会这么回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你可真的够贱。”陆北川咬牙道。
“我这么贱,你不是一样睡过吗?”曲宛竹嘲笑着出声,完全像极了一个坏女人。
陆北川伸手直接扣住她的脖子,双目圆睁,怒气冲冲地望着曲宛竹,似要把曲宛竹给掐死似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曲宛竹不怕死的开口,被他掐着脖子说话很艰难,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更为痛苦,脸色憋的通红。
可曲宛竹不想在他的面前示弱,而她也并不觉得自己有示弱的必要。
陆北川一直都没把她当成人看过,每次一生气不是动手掐她,就是侮辱她。
那她为什么还要去示弱?
“你不怕死吗?”陆北川问,在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开口求饶才是吗?
为什么还要这么倔?
陆北川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在别的男人的面前,表现得小鸟依人,听话乖巧,可在他的面前却永远连一句好话都不愿意说。
她愿意去跟别人男人曲意逢迎,都不愿意对他稍稍改观一点儿态度。
每次就在道怒他生气,明明知道这是最不理智的做法,可她偏偏就喜欢这么做。
陆北川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怕,但你如果真想要我的命,就不会跟我废话。”曲宛竹道。
陆北川被她看透,显得心情很不好,手上的力道再一次加重了一些。
先前曲宛竹还能够说上两句话,可是现在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呼吸变得越来越艰难,只觉得时刻都会断气,她双眼直视着陆北川,眼里满是倔强,并没有一丝求饶的意思。
眼前开始慢慢的变得迷茫起来,陆北川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弱。
死亡似乎正在向她招手,然而曲宛竹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的笑。
那笑似乎像是解脱了一般,是发自内心的笑。
这样也挺好的,虽然放不下等等,可是活着却比死了更累。
为了等等的病,她没日没夜的工作,就想着早点儿把等等的病治好,如今终于是把等等的病治好了。
她其实也已经可以没有什么牵挂,死在陆北川的手里,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世人都说,先爱上的总是输家,她输了,输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