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郁龄看起来好像不太在意,甚至压根儿没有想歪——这是她的优点,比起第一次见面的人,自然要相信自己老公。不过想到先前罗恋的暗示,奚辞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
江禹城酸溜溜地道:“找你打电话不就行了?干嘛要亲自找过来?这种事情我可是见多了,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家郁龄,小心我揍你。”
奚辞笑盈盈地应了一声,压根儿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很多妖其实不太喜欢人类的科技,奚辞以前也是差不多,能了解的也是一些惯常用的家电之类的东西,毕竟这些东西用着很方便。但要说一些电子产品类的东西,他根本不了解。罗恋会找过来是因为她没有奚辞的手机号码,没办法,只好亲自过来寻人了。
郁龄见他回来,不想和爸爸玩游戏了,叫李秘书来接替她,就拉着奚辞回房说话。
“今晚是不是很危险?”郁龄窝在坐在阳台前的一组沙发上,偏着脑袋看他。
“应该吧,我没进过鬼墓,只是听说过它的存在,所以不能确定。”奚辞有信心能护着她,加上那两只鬼将引路,到时候收集完郁敏敏的残魂就离开,估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那还是别让爸爸掺和了,省得小叔生气揍人。”郁龄想起她爸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又道:“要不晚上我们打晕他,将他绑起来,让李秘书看着他。”
奚辞忍着笑答应了。
“混账,我听到了!”江禹城在门口气愤地说,明显是在偷听他们说话。
郁龄连眉头都没挑一下,起身过去,当着她爸气愤的脸,将房门给关了。
没有江禹城捣乱,郁龄又询问了些鬼墓的事情,虽然奚辞知道的也不多,可也能从中推测出它的危险性,心里不是没有害怕的,可害怕也得去。
说完这事后,奚辞迟疑了下,和她道:“我和罗恋没什么的,以前和她见过几次,没和她在一起过,我认识她时,她已经有情人了。”
“啊?”郁龄眨了眨眼睛。
奚辞想了想,尽量用人类能接受的话说道,“罗恋的情人是罗魄王,不过她只是罗魄王的情人之一,她要是喜欢其他男人也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因为罗魄王的原因,我见过她几次,不过没有怎么和她相处过,没想到她竟然会说这种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事实上,妖类之间的男女关系比人类要奔放多了,特别是一些食肉类的妖,喜欢追求对身体的肉。欲享受,极少会清心寡欲,看对眼了就来一发,不拘对象是谁。作为一个实力不错的大妖,罗恋虽然和罗魄王维持着炮。友的关系,但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找情人。
郁龄听了没太大的感觉,只要和她男人没有过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关系,她是不在意的,当时罗恋那种暗示性的话,她听得莫名其妙,直觉是挑拨离间的一种。倒是对“罗魄王”这称呼有点兴趣。
摸着下巴,她瞅着他,问道:“罗魄王这名字和奚展王差不多,难道也是个山大王?”
奚辞差点咳嗽起来,心里想要将胡说八道的金刚鹦鹉暴揍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含糊地道:“他本名叫罗汩,罗魄王是其他人对他的敬称。”
“这敬称真是挺有趣的。”郁龄看着他说。
奚辞有些赧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郁龄没有为难他,转而问道:“也是异闻组的人?”
“是的,都是外编的,在异闻组中注册过。”
郁龄虽然觉得这敬称怪怪的,但想到这几个月遇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一个称呼罢了,也许真的是管着某个山头的山大王什么的,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
她心里隐约知道奚辞可能还有其他的身份,从那些天师对奚辞的忌惮中琢磨点出来。他不说,她也不主动问,反正只要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就行了。
奚辞很好,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的生活变得更加顺心如意,他将她保护得很好,将她照顾无微不至,没有男人比他做得更好了,甚至是将她捧在手心里一样地爱护着,他就如一缕清风,一汪春水,润物细无声地浸透她的世界,让她忍不住喜欢上他。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多给他一些信任?所以她不用问,只要知道奚辞是奚辞就行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郁龄陪着爸爸玩了会儿游戏,就去睡午觉了。
今晚可能要忙得很晚,她要补充精神。
睡了个午觉醒来,已经傍晚了,夕阳落到山的那边。
她爬起来,走到窗前推开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闷热,迎着那股热风,并不怎么舒服。
她向远处眺望,发现农家乐变得安静极了,那些来这里渡假的客人都已经离去,通向各处的路上看不到什么人,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而这安静中,又仿佛多了种什么,在这炎炎夏日里,竟然透着几分莫名的凝滞紧张。
郁龄又看了看,恰好看到莫庄大门通向远处的路上开来了几辆车。
奚辞推门进来,见她趴在窗前,笑道:“你醒啦,小叔刚才过来了,见你在睡,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