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漪站在台阶前,看到哈士奇追着郑家姐妹跑,姐妹俩的尖叫声都快要破天了,眉头拧了拧。
这只哈士奇的主人严格说来是郑旭阳,他们奶奶疼外孙,对郑旭阳那是宠得没话说,郑旭阳抱来一只哈士奇要养在祖宅里,江老夫人也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佣人好生照顾着。
“萨达,快过来!”郑旭阳气急败坏地呼喝着,拉扯着狗绳,想将它拉开。
哈士奇没有理会主人,追着郑家姐妹俩跑,时不时地往她们身上扑,泰山压顶一般压在她们身上。
哈士奇被江家佣人照顾得非常好,一身毛皮油光水滑,彪肥体壮的,两个纤纤弱质的女孩子哪里受得住它的一扑,每次都被它扑得摔到地上,这摔来摔去的,也很疼啊。
特别是它总朝她们的脸张大嘴一副要咬的样子,那犬牙就在眼前,吓都吓死了,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滚开,蠢狗!”郑可可又惊又怕地叫着。
“啊——脏死了!!”郑丽丽被舔了一脸的口水,也尖叫着。
郑旭阳担心萨达真的咬了姐姐们,努力地扯着它脖子上的绳子,想将它拉开,一时间现场十分热闹。
“二姐,这是怎么了?”一道声音响起。
江郁漪转头,就见是二叔家的长子江郁杰,四叔家的江郁华、江郁彤姐弟俩都过来了,随口道:“不知道,刚才我们正在说话,萨达不知怎么地,突然就冲过来了,尽往可可她们身上扑。”
江郁杰三人听后有些担心,并不是担心郑家姐弟三人的安危,而是担心他们要是有个什么,老爷子和奶奶可都不高兴,他们可能会被迁怒。不过他们看了看,发现哈士奇并没有真的咬人,更多的好像在和他们玩一样,一个劲地往姐妹俩身上扑,倒是安下心来。
江郁漪也是发现这点,所以才没有太过担心,但是郑家姐妹俩这样被哈士奇扑着摔来摔去,身上一定受伤了。
“萨达是可可表姐他们养的狗,最是听话了,可能在和她们玩吧。”江郁彤一脸笑容地说,她长得娇俏可人,笑起来时非常甜美,朝看过来的江郁漪笑呵呵地说:“郁漪姐,不用担心啦。”
江郁漪没说话,见郑旭阳快要拉不住哈士奇了,对江郁杰两人道:“你们去帮旭阳拉住它,小心别让它伤到人。”
江郁杰和江郁华刚应了一声,还没有动呢,就见哈士奇突然放弃往郑家姐妹身上扑的举动,蹿了出去。郑旭阳再也抓不住,手中的狗绳脱落,然后就见那只哈士奇欢快地朝着花园外的人扑了过去。
“坐下。”清润柔和的声音响起。
哈士奇急刹车,乖乖坐下,抬头看着面前的男女,朝他们嗷呜嗷呜地叫着,非常谄媚。
江郁漪等人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萨达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十分亲近主人,特别亲近郑家三姐弟,每次姐弟几个过来都得到它热烈的欢迎,只有郑家姐弟几个才能使唤得了它。可今天它不知怎么地,突然像发疯一样往主人身上扑,这会儿还听一个陌生人的话乖乖坐下,简直不可思议。
郁龄看了一眼郑家姐妹可怜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勾,那模样说不出的拉仇恨。
然后她走上前,抬脚就在那狗背上踩了踩,虽然没有用力,但是哈士奇却不敢有意见,还微微伏下身体嗷呜嗷呜地叫着,好像在配合她的蹂。躏一样,非常谄媚。
郑旭阳脸都绿了,“萨达!”你作为哈士奇的骨气呢?
哈士奇没理会他,一心一意地在郁龄面前卖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在期盼着她继续蹂。躏它。
郁龄忍不住又踹了它一下,面无表情地收回脚。
奚辞也抬脚踹了下它,这狗真是没眼色。
被两人踹的哈士奇不敢有意见,反正它皮厚也不疼,恨不得直接黏着他们。
郁龄又看了一眼那几人,挽着奚辞走了,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样,仿佛不屑和他们为伍。
哈士奇一见他们走了,马上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上去,压根儿没想起前主人是谁。
“萨达!”郑旭阳又气又怒,还有点小委屈,但也只能对只蠢狗生气,对着江郁龄这大魔王,他是不敢的。
他不敢,但他的两个记吃不记打的姐姐倒是敢,郑可可怒吼道:“郑旭阳,看你养的狗,我一定要宰了它!”
“对,这种背主的狗要它干嘛?一定是江郁龄让它来咬我们的!”郑丽丽和姐姐同仇敌忾。
郑旭阳原本正委屈着呢,听到这话当即骂道:“郑可可!郑丽丽!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萨达怎么会这样?我讨厌你们!”他才不怕这两个蠢姐姐,她们又任性又爱作怪,没有哪个女生比她们更讨厌了。
郑丽丽气了,“郑旭阳,你这个臭小子!”
姐妹俩刚才被萨达那一扑一压,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头发也乱了,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有多处擦伤,看着委实可怜。但是郑旭阳一点也不同情她们,要不是先前她们让哈士奇去找江郁龄的麻烦,哈士奇怎么会转眼就回来扑腾他们?
他觉得,江郁龄其实就挺邪门的,每次都能将萨达修理得宛若丧家之犬,这会儿萨达反过来去扑两个姐姐,他莫名地就觉得一定是江郁龄指使的,反正这女人指使条狗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