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逸:“我自然知道凌小姐不会喝酒,用果汁代替也可以。”
楼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凌萌初再推辞可就说不过去了,她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皮笑肉不笑,“还真没想到三少这么恋旧,为了前女友对我的一张签名如此上心。”
楼逸:“……”
手中的那杯果汁还尚未递到唇边,她便感受到右手肘猛地传来一道力道,有人碰了她。她的手自然剧烈一抖,手中的酒杯瞬间跌落到桌面上。果汁四溅,铺得到处都是。酒杯在光洁的桌面上转了个圈儿,然后“砰”的一声巨响,砸到地板上,支离破碎。
凌萌初:“……”
她条件反射地看向身侧的男人。霍声远面色平静,不动声色,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眼神里的戏谑她却看得分明。
他明显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凌萌初嘴角抽搐,脑仁儿有些疼。是谁说男人不记仇的?这个男人记仇起来简直跟小孩一样幼稚,睚眦必报。
她毫不客气地赏了霍声远一记白眼,“幼稚。”
霍声远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对口型,“你咬我呀!”
凌萌初:“……”
她定了定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手指上沾到的果汁。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三少,手抖没握牢。”
楼逸脸色微变,可依旧维持风度,“没关系。”
大家伙察言观色,席间的氛围变了一变,不不复之前的轻松愉悦,多了几分压抑和厚重。
这段小插曲算是告一段落。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本能地觉得不适应。中途她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去走廊尽头吹风。
狭长的一条走廊,两侧墙壁上几盏双头玉兰壁灯微微散发出几缕昏黄的光线。大部分的空间都藏匿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正是因为这样,她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也没人察觉。她这才有机会听了听墙角。
她无意探听别人的隐私,可老天爷就是要对她这么好。她听到了冰山一角。
走廊尽头就是饭店的阳台,远处是大城市璀璨夺目的灯光。无数高楼大厦林立,霓虹变幻,繁华喧嚣。
她倚靠着阳台栏杆吹了会儿风。
寒冬的风声呼呼作响,迎面吹来,刮在人脸上有隐隐的刺痛感。
阳台右侧有间小单间,是杂物间。门半掩着,里头不断传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听说她已经结婚了,又和霍导不清不楚,不过就是一双破鞋而已……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值得你费心思……”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摆正你自己的身份。能给你弄个女二号已经是我最大的限度,你别太看得起自己?”
……
凌萌初不动声色地听了两句,准备返回包厢。却和霍声远撞了个满怀。
男人面色铁青,握紧拳头,动怒明显。